安娜拼命的点着头,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要是能自己出去,不要别人营救是最好的。”
安娜也伸出头朝外面看着。“啊呀,这个距离不算小,我们一定得小心。”
她独自在那看着,我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两个连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身上穿着病号服,隔壁的房间,离我们这间不远,外面站着四个大汉,我们就算从隔壁的门出去了,也会被抓回来的。
我脑子里快速的转着,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办法。我还想着把进来的医护人员弄倒,换上他们的衣服。但是每次进来的医护人员,总有一个是男人,一般都是两个一起来,安娜现在虚弱,我也没有什么身手,我们根本不可能靠硬拼出去的。
可是想要出去,就只有这个方法了。只能先这样决定了。我把时间选在半夜两点左右,因为每天凌晨两点到三点,是这个医院的夜巡时间,这样会有不少护士在走道上来往,可以分散掉很多注意力,再加上这个时候的人,脑子是最涣散的,比较容易犯迷糊。
我和安娜说了些要注意的事,我们下午就上床睡觉了----为了夜里能够顺利出逃,我们必须保存体力。
晚上被喊起来吃了点东西,做了例行检查之后,我们这个病房就又恢复了之前几天的寂静。
已经是八点多了。
“晓星,我好紧张怎么办?”
“别紧张,你再睡会,等会我喊你,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吗?”
“嗯。”
我叫安娜睡觉,可是我自己的眼睛却闭不上。其实我也很紧张,真的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出去。但是这次我们两个要是失败了,那么我们就会连这里也住不了了,肯定会被转移到更秘密的地方去。此时我的背上都已经淌出了汗水,因为紧张和焦躁。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终于熬到了夜里两点,又来了一个护士,她给我们做了体温测量给了药之后就出去了。我伸头朝外面看了一下,那四个保镖站在门口的眼神有些涣散,看来连日连夜的站岗也让他们很疲倦。
我悄悄起身,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安娜也早在护士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她也起来了,“晓星,现在怎么做?”
“我先过去,等我到了那边的窗台,你就把椅子递给我。我敲碎那边的玻璃。然后我在那边接你过来。”
“好。”
我瞧了一眼床上的被褥,说道,“我们先把门缝堵一下。”
我抱起床上的床单,把门缝全都堵起来了,这样等会儿我们敲隔壁的玻璃时,只要技巧用得好,他们有可能就一点也听不见。
快速的弄完这一切,我就轻轻的打开了窗户,外面到处都是树木,再加上夜半三更的,虽然也有星星点点的路灯,但是还是看不清太远,这样就好,这样更方便我们逃出去。
我回头对安娜使了个眼色,就爬上了阳台。
扶着墙向我已经看好了的那间屋子的阳台努力的迈了过去。这个跨度很大,但是因为我小的时候学过舞蹈,所以身体的柔韧性还是可以的,跨过去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我很快的就到了隔壁的阳台。安娜也很快的就把凳子递了过来。这里的玻璃,大概是会为了保持古朴的美观,是那种一块一块的,所以只要敲碎最下面的那块,我就可以伸手进去打开窗户了。
我对着安娜小声的说道,“你把你那边的窗户先关上,等我打碎了玻璃你再开,这样他们不容易听到。”
安娜很快就会意,把她那边的窗户关起来了。
我拿着板凳对着底下的那块玻璃狠狠一敲,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响起来。
我快速的伸手进去打开了栓子,推开窗户立刻跳了进去。
一进去就惊住了,里面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正在整理一些东西。她看着我正准备尖叫。我举起了手中的板凳,猛地敲向了她的头,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我回身对着安娜轻声喊道,“快点儿!”
安娜笨拙的爬上了窗户,向着我这边迈了过来。我伸手准备接住了她的手,她的步子没有我的大,而且她似乎有点恐高,废了好大的劲儿也不敢迈过来。
“安娜!你快跨过来!”
“晓星,我不敢!”安娜的声音都已经出现了哭腔了,看样子真的怕极了,而且她的肋骨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起来。
可是现在已经这个局势了,根本不容我们再去犹豫了。
“安娜,你想想,赵立文现在正在外面等你呢!他可能在找你,但是找不见你。你再想想,赵立文喜欢苏蕊什么,苏蕊做事很果断,胆子也大,这会子要是她,她早就跳过来了。
安娜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她闭上眼睛,就像赴死一样向我这边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