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渊王踱步到桌子旁边，信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放下鼻下闻了闻，皱起了眉头，手指往里面一蘸，褐色的咖啡缓缓变色。
不一会，变成了浓重的血红色，散发着粘稠的腥气，站在几米远外的劳伦斯都受不鸟，赶忙捂住了鼻子，血渊王却是甘之如饴，仰头饮尽。
放下杯子问：“怎么不见皓月王？”
“她应该快回来了。”
“哼，那个女人靠不住，当年在云鹤大陆，她跟沉昼王的关系就不错，不应该带她过来。”血渊王对没来的那位女王很不满。
幽影王说：“你错了，皓月王对沉昼王恨之入骨，她说过，一定会亲手剁碎那小子，让他魂飞魄散！”
“为什么？”
“或许是……爱极生恨吧。”
血渊王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想要女人，抢来就日，作风简单粗暴，对女人的想法完全无法理解，也不屑于去理解，冷笑道：“别提她了，什么时候动手？”
直到这时。
对话的二王，才把视线重新转到劳伦斯身上。
面对这二人阴森强大的气场，劳伦斯突然觉得双腿发软，咽了口唾沫，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说：“我已经跟黑袍先生商量过了，三天后是国宴，莫斯科红场，多棱宫，就在那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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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莫斯科郊区。
陈智从车上走下来，对简爱挥了挥手，嘱咐她先把露娜公主带去酒店，然后朝路边的小酒馆走去。
在荒山野岭呆了太久，突然看到繁华的城市，还有点不适应。
酒馆不大，气氛却很热络，里面坐了三十多个人，基本都是俄国本地人。
门，是很古朴的双页悬空门，就像西部牛仔经常光顾的酒馆，推门进去后，门还会兀自摇晃。
但是陈智没有进去，他在门前停下了。
门上贴的一张A4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华夏狗不得入内。
陈智揉着下巴，感觉有点看不懂，要知道，这句话是有历史渊源的，最早是抗战时期，岛国人在租界等地方，贴上这种纸条，表达了对华夏人的蔑视。
当年的犹太人也受到过这种对待，那是一段十分屈辱的历史。
可是二战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军事独裁也基本绝迹，突然在莫斯科的一个酒馆，看到这种告示，陈智真的觉得很奇怪。
当然。
也有愤怒。
他的愤怒很少表露出来，假装没看见，推门进了小酒馆。
馆子里非常热闹，乐声嘈杂，老毛子和着节拍载歌载舞，玩的很尽兴，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东方人突然出现，让嘈杂的乐声戛然而止。
众人回头望着门口的陈智，都不说话。
然而他们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不待见东方人。
陈智环视众人一眼，朝一张没人的桌子走去，施施然的坐下，又在众人的瞩目中，用俄语朗声喊道：“老板，来一杯马提尼。”
酒馆老板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脸型瘦削，蓄着八字胡，卷发，蓝眼珠，笑起来带着几分促狭之意，用嘲弄的口吻回答：“小个子东方人，眼瞎了吗，没看到门口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