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鹤图不是什么名贵的古物,也没有明确的朝代出处,无法用特殊手段鉴别真伪,如果想鉴别,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找来另一幅七鹤图,比较一下。
碰巧陈智手里有三幅七鹤图,他拿起其中一幅,走到彭连宇身边,随手扔过去道:“自己看看吧,是真是假,应该能看得出来。”
七鹤图的纸质非常特殊,不是牛羊兽皮,也不是古代的锦帛纸张,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材料,至于这种材料是什么,陈智也不知道,但一般人都能摸出来,因为把手放上去,有一种淡淡地温热。
彭连宇展开两副七鹤图,平放在桌上互相比较。
乍看上去一模一样,但是细细摩挲纸张,立刻就能分辨出谁真谁假了,彭连宇已经对手中的七鹤图起了疑心,试着撕了一小块,内侧的纸质非常干净,显然是现代赝品。
再看陈智的那幅七鹤图,他试着撕了一下,没有撕动。
“卫铭,你小子不太厚道啊。”彭连宇把假的七鹤图扔回去,冷哼着站起来,面色很不好看。
“别听陈智胡说,他手里的七鹤图才是伪造的呢,我给你的是真的,我敢拿性命跟你打赌!”卫铭跳着嘶吼。
“啧啧,我真服了你的脸皮,这话都敢说。”
陈智走上前,卫铭和莫惊云连连后退,他们两人看到陈智,也像是看到了猫的老鼠,陈智伸出手,莫惊云心中害怕,抬手把卫铭推给陈智。
“卧槽。”卫铭不由自主倒向陈智,暗骂莫惊云你个混蛋,关键时刻居然拿老子当挡箭牌……
不料陈智信手推开卫铭,一把揪住想要逃跑的莫惊云,甩手扔到桌上,腋下藏着的东西,啪的掉在地上,陈智捡起来扔给彭连宇。
“彭老,看看吧,这幅图的纸质跟哪一幅相同。”
彭连宇拿起莫惊云的七鹤图,展开细看,摩挲了几下,有淡淡地温热触感,跟陈智拿来的三幅图一模一样,那么,唯一一个不同的七鹤图,肯定是卫铭假造的。
分辩出真假后,彭连宇又迷糊了,卫铭这小子带来两副七鹤图,到底什么时候调换的?
陈智当时不在场,具体不好说,但是这种小把戏很容易拆穿,提醒道:“你的视线什么时候脱离了画轴,画轴就调换了,回想一下吧。”
彭连宇瞬间想起,卫铭捧着玉雕女子时,失手掉在地上,因为正好掉在他身边,他弯腰去捡,肯定是那时候调换的!
“好啊,小卫,你算计我。”彭连宇被耍了一把,登时恨上了卫铭。
卫铭的把戏被拆穿了,手中没有七鹤图,彭连宇就不会让他复职,他也无法解冻资金,地瓜王又死了,他该怎么办呢?
只能去求彭连宇,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于是卫铭腆笑着说:“彭老,您误会了,我是想试试您的眼力,其实我的初衷是好的,如果您辨别不出来,我肯定会把真的给您,这不还没来得及说嘛,就被陈智搅合了。”
“哦,原来你这么好心。”
“可不是嘛。”
“那莫惊云走什么呢?他走的时候,好像带走了真的七鹤图吧?”彭连宇指着悄悄往门口走的那位。
“这个……”卫铭尴尬地说:“我正在劝说他呢,不过我的心是向着您的,彭老,这一点天地可鉴啊,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您跟我父亲有点像,洞悉世事,学究天人,作风硬朗,我一直把您当长辈看待的,您知道吗?”
陈智看的直想笑:“卫少,想认干爹就明说,干嘛说的这么含蓄呢?”
“你给我滚!”卫铭恨恨地指着陈智。
“别价。”彭连宇说:“你这个干儿子太阴险,我真不敢收,这位小兄弟要是想收,我可以作个东,给你们说和说和,顺便让你复职,怎么样啊小卫?”
一句话把卫铭说愣了,彭连宇为了报复他,居然跟陈智搅在了一起。
陈智笑吟吟的抱着双臂,轻勾手指:“卫少,想入我陈家的门,礼数得周全哦,先磕三个响头再叫三声爹,这是最基本的,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