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容陵登记的事,只告诉了叶子一人,家里那边,我谁都没说。
容陵问过我婚礼的安排,如果可以的话,明年年初,刚好亲戚朋友都在,我们把婚礼给办了。
我没答应他。
结婚证都领了,婚礼不过是走个行式,我并没那么地在乎。况且,我们家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爸妈这刚离婚,我这做女儿的却高调的宣布结婚。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
连薛璟晗他们都有了这个意识,原本定下的婚礼现在改成了旅行结婚,我又何这么地不识大体。
容陵经我这么一提醒,也没再反对。他说,反正我现在年纪还小,婚礼晚些日子再补办也没什么不妥。再不然,等有了孩子,跟孩子满月酒一起办。双喜临门,还省了酒宴的钱,留着给孩子买奶粉。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是带着光的。我能感受到,他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我也相信,将来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好老公。
结婚后的我们,日子跟以前倒没太大的区别,他依旧早出晚归忙着公司里的事,我照样在书的海洋里翱翔。
离年关越来越近,叶子回了老家,少了好友的陪伴,我也从学校搬回了家里。容陵还是那么地忙,忙着公司的业务,忙着四处应酬。
每天回到家时,我基本上都已经睡下了。模糊的意识里,有人从后面抱住我,有时还会在我身上乱~摸一通,我实在是困到不行,没那个精力去回应他。
等我隔日醒来时,枕边已经没了人,幸好他身上的气息还在,不然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
仔细算算,我跟他,好像有好久没有做~爱了。
离春节开始进入了倒计时,容陵为了公司的业绩做着最后一轮的冲刺,农历腊月二十一那天,临时接到一个客户的通知,连夜去了广东。行李是白曦来家里取的,说是给他快递过去。
也是在那一天,我接到了严岭琛的电话,说是有份我的快递被寄到了学校,让我过去取一下。
那天的天气是真的很冷,马路上都结了冰,我叫了辆出租车去的学校,晃荡了许久,才到了校门口。
严岭琛把快递帮我放在了传达室,我取了快递,也没细看寄件方,直接钻进了来时的那辆出租车里,让他把我又载回了家。
徐阿姨今天过来了,我到家时,她正在厨房里给我烧饭。容陵说我最近为了学习用脑过度,特意让徐阿姨给我买了几条鲫鱼过来,烧点汤给我补补脑。
徐阿姨在这个家是钟点工,一个星期过来两次,给我烧点饭,再打扫打扫卫生。一般她不在的时候,我都是叫的外卖,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从没注意过什么补脑不补脑的问题。
容陵为此还找我交谈过一次,说是想把徐阿姨换了,换个全职的保姆,这样我每天都有健康营养的东西可以吃了,关键是还比外面的那些东西干净卫生。
我当场就给他否了。像我这种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能有个热乎的东西吃就心满意足了,管它干净不干净了。我妈曾经说过那么一句话,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反正我这二十多年,就是这么被她养过来的,不也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嘛。
其实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不想让徐阿姨失业。也不是说她没了我们这一家的活,其他的就找不着活了。我是怕,她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老板娘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自恋了。但起码,我的出发点还是好的。
对了,她现在开始叫我“太太”了,是容陵让她这么叫的。我听着怪别扭的,可别扭别扭着,我倒也听习惯了。
厨房那个地方对我而言,向来都是格格不入,我进去跟徐阿姨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客厅。
拆开刚取回来的那封快递,我发现里面装着的竟是一张梓陵市电视台举办的小年夜春晚的入场劵。
纸袋里除了这张入场劵再无其它,我又把纸袋翻回面单处,寄件方“柯韶宸”三个字就这么映入我眼帘。
柯韶宸。
听说那场选秀他夺得了最后的冠军,签了唱片公司,比赛结束后,公司把他送去韩国培训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