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笑了笑:“小鱼而已。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霍言旺苦笑了一声:“海安这个地方邪门得很,别说我这个小官了,就连兆阑县长都被架空的厉害,这傅维君不是一般人啊。”
林哲宇对傅维君并不是太了解,在市委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没有去了解各地一二把手的情况,一方面是没有门路,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听霍言旺这么一说,眉毛微微一扬,道:“怎么个不一般?”
“据说跟市里的领导关系不一般,跟省里好像也有点牵连,具体是不是这样不清楚,反正在海安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人能够撼动他的位置,前任县长就是实在熬不下去了,主动提出调离的。”
林哲宇道:“这么厉害?”
“更厉害的都有。民间负面传闻不少,不过大多都是捕风捉影,上不了台面。”
“那你呢?”林哲宇没有再围绕这一点说下去。
“我?兆阑都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好?”霍言旺自嘲地道,“这里比较排外,除非跟他们混在一起,不然没好日子过。就拿政法委书记左公传来说吧,他就是傅维君忠实的死党。公安局这一块被他搞得水泄不通,我现在就一傀儡,连一些分局的混蛋都不把我当一回事,我他娘的都快憋成内伤了。”
“外来的和尚也有不好念经的时候啊。”林哲宇笑了起来,其实这个局面完全在他的想像当中,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证明一点,海安确实有问题。
霍言旺苦中作乐,也笑道:“直觉告诉我,你这个钦差大臣一到,就要变天了。”
“胡说八道。”林哲宇轻笑了一声,却是难掩心头的沉重,海安县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但是综合自己以及李兆阑和霍言旺的任职,他猜测是想利用他们在海安打开一个缺口。他在想,当这个缺口被打开的时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一番景象呢?
“要不要打电话约一下兆阑县长?”霍言旺以前跟李兆阑素未谋面,在他们任职的时候,林哲宇向李兆阑介绍过他,两人都是外来户,又有同一个朋友,李兆阑对林哲宇很是佩服。在跟霍言旺接触了几次之后,觉得这个人非常正直,所以私交甚好,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在海安的境况都不佳,更是容易引发共鸣了。
“不用了。”林哲宇有自己的打算,道,“李珂这个人你熟不熟?”
“李珂?”霍言旺挠了挠头皮子,道,“我没接触过,不是太清楚,不过听说不怎么受傅维君待见,基本跟我差不多,傀儡。不过为人倒是挺清廉的,据说到现在还没房子,住的还是租来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