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候差不多了,王老栓做为大师兄不可能再在门口守着,当下交待了自己的两个弟子在门口守着,自己要回去准备典礼事宜。
虽然在处事上不怎么能服众,全凭老二柳绍林指点,可是他再怎么说也是大师兄,是眼下太平道诸人中最长的,这典礼必然需要他来主持。如果没有意外,他也必定是四大祭酒之一,只是这掌门却肯定轮不到他来做了。
对此,王老栓也是极有自知之明,筹备典礼的时候,就已经主动提出自己不会参与竞争这个掌门位置。
无论怎么样,他是大师兄,都是掌门位置的最在力竞争者,他的高风亮节,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重建山门第一次大会上可能产生的争执和矛盾。
王老栓交待完,正要返回院内,忽见前方村路上一阵纷乱,守在路上的弟子都伸着脖子往村路那边张望,还有慌慌张张往回跑的。
“大典在际,宾客众多,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王老栓不悦地训斥道,“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太平道是什么样的乌合之众!你们师傅没教过你们遇事有静气的道理吗?”
那几个慌慌张张往回跑的弟子一见大师伯训人,立刻都停下脚步,不敢再跑了。
王老栓虽然在自己这一辈的师兄弟当中没什么威信,以软弱寡断而著称,但对于弟子却向来严厉,在晚辈面前相当有威严。
其中一个往回跑的弟子禀告道:“大师伯,村口那边来了一个车队,好些人跟着车队在跑,看样子气势汹汹的,也不知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砸场子?”王老栓微一皱眉。
太平道在百年大战的时候树敌众多,这是不假。但如今的中华术法界当家的是法师协会,而法师协会主要组成力量还是当年百年大战时的同信会诸派及倾向同信会的门派,跟太平道就算不亲厚,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上门来捣乱。
这次可是太平道重建山门的大典礼,只要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就算过往有什么小矛盾,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来搞事儿,那等于当面打脸,小事也得变成大事,小仇就得变成不共戴天。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整个chūn城法师协会的各大门派都已经知道雍博文的真正师门是太平道,这个时候上门来打太平道的脸,那就等于是打雍博文的脸。
太平道已经沉寂太久了,没什么威信可言,或许真会有那么一个二个不信邪的想上门来打脸,但雍博文却是不同,正如rì中天,哪个那么不开眼的敢打他的脸?之前不信邪想打雍大天师脸的家伙的下场可都在那里摆着呢。
王老栓虽然优柔寡断,但绝不是没有脑筋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成为雍汉生的真传首徒,略一思忖,便反应过来,斥道:“什么砸场子,那是又有同门到了,都消停呆着,我先回院里了。”
这个新到的同门必然是雍博文。
除了雍大天师,谁敢在太平道重建山门的典礼之前摆那么大的排场,那是不给雍大天师面子,但雍大天师自己摆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王老栓也听余老则说过,因刺杀事件,雍博文出入都是jǐng卫众多,能看到的就够组成一一个排的了,还有更多看不到的隐藏jǐng卫,天上飞的在监控,地下溜的小微型傀儡,走到哪儿都是立体保卫,立求全方位无死角。
正是因为断定是雍博文回来了,所以王老栓才立刻返回院内,不再在门口呆着了。
开玩笑,他可是雍博文的师伯,站在门口迎接他那成什么事情了,还有没有新尊卑长幼之份,这要让外人看到了,指不定得怎么笑话雍博文呢。
你雍博文在外面势力再大,回到太平道,也只是一名普通弟子,要按规矩行事,这才名门大派的气度风范,不能说你势力滔天,回到门内也能无视一切规矩横着走,真要让这种事情发生,太平道历代祖先都会觉得蒙羞。
门外的弟子们听王老栓这么一说,还都以为是又有哪个分支集体回来参加大典,都放下心,只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也不知是哪一派系的同门,这排场倒是够大的,一溜车队不说,还有那么多人背着剑匣跟着车齐刷刷跑的,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要给其他同门一个下马威的。
但不管怎么说,门前这一带重新平静下来,大家都是各司其职。
不多时,就见着两队排着剑匣的西装马尾男沿路小跑而来,都是二十多岁的jīng壮汉子,齐刷刷跑过来,脚步声嚓嚓响成一片,每隔五六米,必然分出两个来往路边一停,剑匣下肩,双手往地上一拄,就跟钉子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了。
这条队伍就这么一直跑到了雍家老宅门,分列大门两侧,把那些门前的太平道弟子都给隔到了外面,简直就跟清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