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常任理事会,在这种场合下发火的话,不管结果怎么样,做为副主席的许佑重本身就会被质疑心胸狭窄并且压不住场面,进而怀疑他是否有能力接过鱼承世留下的担子。
这种质疑对于此时的许佑重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不过,林岭西有小弟出头,许佑重也有。
许佑重不悦地扫了孟繁术一眼,身后立刻站起一人,喝道:“孟繁术,你怎么回事儿,这是常理特别会议,不是你们家的菜市场,想喊叫喊,懂不懂规矩!”
这位名唤曾伟的理事,乃是许佑重的妻弟,哪怕是鱼承世年代,也一直是唯许佑重马首是瞻的铁杆,此时自是要站出来替不方便发火的姐夫出头。
“也不知道谁不懂规矩。”孟繁术yīn阳怪气地道,“这次会议是上次的续会,讨论的都是同一话题,还用得着郑重其事地从头到尾说一遍吗?浪费别人的生命就是谋财害命,大家都是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人,谁不忙,哪有闲心听某些人在这里头闲扯嘴皮子。哦,我知道了,想是这种机会难得,想多耗些时间,把瘾头过足吧!”
“我看你他妈的是欠抽吧!”曾伟大怒,跳起来指着孟繁术大骂,“你个小婢养的,有种出去,咱们单挑!”
“素质,素质啊!”孟繁术连连摇头,“咱们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当都跟你一样是街头混混呢,动不动就单挑,你打得过我吗?你想找死,我还嫌脏手呢!”
曾伟早年不学无术,跑去混社会,混了几年,没见起sè,倒是局子几近几出,多亏了自家姐姐嫁了个好门户,许佑重爱屋及乌,虽然看不上这个小舅子,但总归看在妻子面子上多加提携,带入自家门派,引入法师协会,一路拉拔着当上了常任理事。曾伟自家事自家知,明明白白晓得自己能有今天,全凭姐夫一力帮扶,简直就把自家姐夫当新爹般对待,让他往东绝不往西,让他上墙绝不跳坑。
如今曾伟也算是chūn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昔rì那些所谓的大哥看到他都得老远陪笑打招呼,曾伟却是越发忌讳别人提起他当年做混子的经历,此时孟繁术当着一众常任理事的面说出来,无疑是大庭广众之下揭他疮疤,虽然这事儿人人都知道,但知道不说和当众说出来那是两码了事儿。
本来曾伟喊着单挑什么的,不过是为了从气势上压倒孟繁术,此刻却是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声发喊,猛得扑向孟繁术。
大楼的部分重要地带设有法阵,禁止会员在其中使用法术,这间会议室紧挨着鱼承世的办公室,也属于禁法区域,大家都使不出法术来。
孟繁术平rì里是使惯了法术的,而曾伟虽然如今是法师,但在法术方面其实只是半吊子,真动起手来,哪还记得使法术,抡膀子上来就干。孟繁术见曾伟来得猛恶,下意识地退了半步,捏法印念咒语,打算施法应对,也不是什么高深法术,就一个简单地掌心雷法,呼吸之间就使了出来,当下捏起手印,对着曾伟猛得打过去,便听啪的一声脆响,正打在曾伟脸上。曾伟的半边脸登时红肿一片,只是孟繁术预料中的雷法却没有打出去,本来这一掌心雷就能把曾伟打晕,但没了雷法不过是个普通巴掌,对于正怒人冲冠的曾伟而言,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嗷地吼了一嗓子,合身撞在正因为雷法失效而微微一愕的孟繁术怀里,当场把孟繁术撞了四脚朝天,摔了个结结实实,把身后的椅子压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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