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整合力量需要徐徐图之,这将决定着他将来在重安的一切,所以马虎不得,也大意不得。
思来想去,陆渐红有了个主意,打了个电话给常务副市长李冬根,让他立刻到他的办公室来。
李冬根到市委扑了个空,这才知道陆渐红是在常委楼那边办公,便又匆匆地赶了过来。陆渐红此番紧急召见,而不是到各个办公室走一走,以李冬根的智慧自然不难想像其中原因。他虽然曾与陆渐红唱过对台戏,但并非陆渐红的对立者都是脑残之辈,李冬根也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否则也不会到重安来任职常务副市长,虽然这里面有马骏的运作,但是在上嘉期间,李冬根是不可能得到重用的,心灰意冷混日子,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陆渐红的办公室,陆渐红开门见山道:“冬根,出租车罢运的事件你怎么看?应该怎么处理?”
李冬根早就做好了相关的功课,道:“陆书记,出租车罢运事件不是个偶然情况,从政府相关部门收集到的信息来看,主要冲突在三点上,第一,是出租汽车公司擅自提价,每辆车每天提到了一百元,使出租出司机的运营成本大幅提高,平均每车每年要多交三万多。第二,出租车起步价过低,在加收了燃油费也只不过六块钱,入与支不够平衡。第三点,也是重要的一点,黑车太多,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出租洗车的运营收入。”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冬根,你的意思是,这次罢运是一起正常的出租车司机的诉求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而引起的单纯性罢运事件?”
李冬根微微怔了一下,从陆渐红的话里似乎还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但是这个情况他并不清楚,所以并不敢随便表态,而且他来的时间也不长,略一沉吟,低声道:“陆书记,以上情况是属实的,但是还有一些未经考证的消息,不妨说出来供您参考。重安最大的出租车公司是顺驰出租车公司,老板叫仇三风,人称‘三疯子’,口碑很差,是混黑道的。这家伙在重安吃香得很,跟不少政界要员都有关系,不过据说他只是出租车公司表面上的负责人,其身后另有其人,至于是谁,猜测不少,民间有人说,出租车公司的真正老板叫焦裕鹏,是咱们市委副书记焦裕柱的亲弟弟,但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得而知。”
陆渐红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次罢运就有点意思了,到底是出租车司机的自发行为,还是背后另有指使,综合在街上看到的情况,陆渐红还是比较偏向于后者。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罢运的真实目的便大值商榷了,最重要的是罢运所选择的时机,按照常理来说,新换了一届领导,不应该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而是应该通过正常的途径来表达诉求,只有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会选择罢运这样的极端行为。
加上李冬根所说的情况,陆渐红判断这是一起有预谋有针对性的行为,而这个行为的目标就是自己。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虽然焦裕柱让陆渐红有一丝反感,但是这并不能影响陆渐红作出正确的判断。
从目前来看,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任何事件的发生,都会有个原因。如果不是考虑到群众的交通原因,陆渐红倒是想看看能罢运到什么时候,到底谁先扛不住。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如果这件事今天不解决掉,那影响到群众出行,明天闹腾起来,这社会舆论的压力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