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一过,安然一家便自洪山赶回康平,陆渐红自然也就结束了在家属楼的生活。
一如既往,陆渐红又是晚归,回到家里,安然正在客厅看电视,见陆渐红回来,一边接过陆渐红的包一边问道:“我让刘嫂熬了点鸡汤,我去给你端过来。”
习惯了有人服侍,陆渐红过了一周的苦日子还真不大适应,有家的感觉真好啊,喝着鲜美的鸡汤,陆渐红笑道:“这是心灵鸡汤啊。”
安然抿着嘴笑道:“渐红,我跟你谈谈若水的事情吧。”
陆渐红闻言便放下了勺子,正色道:“我确实要跟你谈一谈这件事情。”
虽然陆渐红和安然都是有爱心的人,但这个爱心并不是没有限制的,这世上可怜的人那么多,街上的乞丐、流浪汉多不胜数,难道都接回家里来?况且,陆渐红的身份很特殊,很敏感,很多事情甚至包括他的住处都是不能对外宣布的,所以关于段若水的去处问题,必须予以妥善的解决。
“渐红,还记得年三十那天我们回洪山之前,我给若水的五千块钱吗?她用了一些,总数也就在五百多块吧。除了购买了一些米面以外,还买了不少高中的书籍,帆帆的高中课程她也在抽空看,看得出来,她还是个对学业比较向往的孩子。”安然垂着头道,“我问了她的年龄,才十九岁,正是读书的时候。”
陆渐红的眉头扬了扬,道:“既然她想读书,这个方面倒是可以帮个忙,但是她可以住校,不能住在家里面。这里不是孤儿院,更不是福利院。”
安然抬起头,吃惊地看着陆渐红,道:“渐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
陆渐红想不到安然会用“自私”这样的词语,不由道:“你觉得我自私?”
安然道:“难道不是吗?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是担心一个陌生人在家里会泄漏你的隐私。”
陆渐红正色道:“安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你错了,我没有什么隐私可以泄漏的,只是让我们的生活中突然插进来一个不相干的人,这让我很不适应。她想读书,我可以帮忙,如果她不想住校,我也可以替她找房子住下,我只是不愿意让她住到家里来,难道这个要求也算过份吗?”
安然怔了一下,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点过份了,可是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难道帮助一个人也有错吗?
陆渐红接着道:“安然,官场虽然是一个令人的神经逐渐坚韧的地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会把一个人变得冷血,或许别人会这样,但是我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