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兰赶紧扯开话题,这对兄妹多年未见,今日相遇,自然有很多话要谈。
薛冰心也被安然拉过去问了一些事情,原来这丫头一直在忙着新能源公司的事,一直到年二十九才空闲下来,爷爷一直要到洪山来找梁月兰,她便跟着来了。
陆渐红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实在没法子,只能屈身陪孟遥和高轩去打游戏,可是技术实在太烂,被这对姐弟打得肝脑涂地。
当晚薛迎春爷孙俩没有走,陆渐红去刘得利家对付了一夜,刘得利喜气洋洋,原来是洗心革面,被大姐原谅了。
次日一早,薛迎春带着孙女辞别,陆渐红巴不得薛冰心早些走,这丫头就是个祸害精,在省城都嚣张得不行,如果到了县城来玩,不知道会不会捅出什么大娄子来。
装模作样地送着爷孙俩时,陆渐红接到了周琦峰打过来的电话,他只说了六个字:“你可以说话了。”
这个电话意味着陆渐红的将来差不多是尘埃落定,陆渐红忽然很想问周琦峰上面是个什么样的决定,但是周琦峰没有说,证明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官场之事变化莫测,不到最后一刻难以确定,不过从周琦峰轻松的语态来看,并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糟糕。
能够开口说话,陆渐红自然轻松了许多,不过或许是闭嘴的时间太长,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不怎么想说,只是以微笑代替语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后遗症。
春节虽然美好,但美好的东西犹如美女的年纪,消逝的是非常之快的。
年初六,陆渐红当先踏上了归程,经过三女的雨露滋润,陆渐红不仅身体状态恢复到了一个顶点,精神状态也是从来没有的好过。虽然不知归路,但是他已经想通了,如果真的受到什么不公的待遇,大不了就撂挑子,这世上还有一个东西叫做“辞职”的。
晚间便到了住处,小区里的灯火亮着的并不多,这个小区是家属楼,春节期间,大多都回家过年了。进了空荡荡的屋里,陆渐红似乎还沉浸在春节的氛围里,早上还一家在一起,晚上便是自己独守空房,这种差异让他的心情略有些感伤。打了电话回家报了平安,陆渐红有些后悔自己这么早过来干嘛,真不如继续装哑巴,在家里多待几天。
家里冷锅冷灶的,陆渐红便想到了曲功成,据他的估计,曲功成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到上嘉了,俊岭虽然是他的老家,但是上嘉才是他的根据地,正要打电话给他,陆渐红的目光忽然凝滞了。
他看的是他的床。在他的床头有一缕长发,他清楚的记得,春节前离开的时候,整个床铺都由曲功成整理过一般,以他的细致,不可能留着这么一缕长发放在枕边,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里有人来,而且是女人。
陆渐红沉默了一阵子,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响了几声,对方接通了。
“筱霜,新年好。”陆渐红的声音有些异样,最难消受美人恩,龙筱霜选择在他不在的时候来自己的房间,这意味着什么,陆渐红心里明白得很。
“你能说话了?”龙筱霜惊喜万分,可是在短暂的惊喜之后,竟是失声痛哭起来,“渐红,你把我吓死了,我以为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了。”
陆渐红心中感动:“对不起筱霜,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