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珊啐了一口,道:“我是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我想我根本没有今天,现在可能还在甘岭服务人。”
陆渐红正色道:“外因固然关键,但内因同样很重要,不要妄自菲薄。”
“好,我不菲薄。”景珊笑了笑,从陆渐红的肩膀上抬起头来,道,“说说在京城发生的事吧。”
景珊这一次赴京参加N大,空闲的时候也拜了一些码头,得到了家族的非常肯定,景珊知道,这一切的得来虽然与她自身的努力有关,但更重要的是陆渐红给她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如果不是她调至江东来,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遇的,同时在江东如果没有陆渐红的顶力支持,她也不可能开创出目前的局面来,所以说陆渐红是她的真命天子,绝不为过,可惜的是,陆渐红是有妻室的人,否则两人大有可能结合到一起。这个念头只是在景珊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另外令她欣慰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灵与肉的结合,而绝对不带有交易的色彩,这让她的情感世界得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寄托,这种地下关系也未必就不可,这是一个人生的态度,对婚姻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人规定女人必须要结婚吧?
同时景珊也得到了家族方面的建议,那就是一定要与陆渐红建立起更深一层次的合作关系,当时景珊险些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家族看来,陆渐红绝对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过令他们想不到的是,景珊与陆渐红的关系已经“深”到了一个难以估计的层次了,当然,陆渐红受到重视,景珊是打心眼里高兴的,想想陆渐红和她刚到江东时,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能有今天的成绩,自己初上任的时候,可是满心迷茫的。
景珊提到了一个人,从这个人的身上能够看得出这五年内政治走向的一点蛛丝马迹,那就是刚刚当选的蒋副主席。
蒋副主席当选前任直辖市中海市市委书记,他的强势上升是不是证明了蒋系有抬头的趋势了呢?综合韩系这一次未能如愿的情况,看来四大家族的势力分布将会进行一次洗牌。
在N大结束的第二天,景珊曾在家族主要人物的安排下,与蒋副主席进行了一次为时三分钟的对话,他只说了四句话,第一句是,景珊不错。第二句是,能力还有待提升。第三句是,尽力发展经济。
第四句话是到最后才说的,陆渐红是个发展经济的好手。
第四句话完全可以理解,言间而意骇,既有表扬也有批评,更有期望,还有指点,这让景珊既紧张又是惶恐,但更多的则是兴奋,虽然谈话只有三分钟,但是完全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正在提高,这让蒋氏的直系晚辈羡慕嫉妒恨得很,但这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机会。
陆渐红静静地听着景珊的叙述,心里也是震惊不已,真想不到自己的名声如此之大,连新上任的副主席都注意到了自己,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被领导关注,那么你就不能出任何的岔子,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他们真实的想法,一切都靠自己揣摩,现在看重自己,说不定就因为哪件事情便将自己拉进了黑名单,枪打出头鸟的道理,陆渐红是很明白的,就像上次,自己还在为扳倒汪含韵而洋洋自得的时候,一纸调令便让自己离开了甘岭,陆渐红一直在疑惑一个未经证实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平调里是不是有老爷子在出力,否则依照对自己缺少大局观的认知下,自己极有可能是被雪藏的,记得当时,汪含韵还曾想让自己去政协的。
夜渐渐深了,也渐渐静了,整个天籁之间只有滴滴的雨声,陆渐红在景珊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