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忠没有开口，只不过他也没想到这青铜兽首这么不值钱。
波尔切娃继续道：“其实说真的，这三个青铜兽首加在一起，比不过一个精品的瓷器，或者是一副名家的画。”
这一点王建忠没有反驳的余地，他根本不懂得这些，如果刘敏来了，可能还能明白一点。但是他却相信波尔切娃不会骗自己。
“夫人，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一旁的珍妮问道。
波尔切娃摆了摆手，说道：“再说军火的价格，一套中高档的单兵装备就要在一万美金左右，如果是高档的，会在五万到八万一套。三个青铜兽首充其量换一个团的基本装备，这还没算上大型装备。说句实话，这点钱根本换不了一架靠谱的武装直升机，更别提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王建忠有些愕然，看着波尔切娃，说道：“可是，现在这消息不是满城风雨，许多军火商都跑到了迪拜，就连你呀到了？”
波尔切娃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都来了，但是却都没打算做交易。因为我们对青铜兽首没有任何兴趣。因为任何人拿到这东西，都是一个烫手的山芋，都会引来华夏的不满，虽然我么不在意，但是只要有办法，我们都不愿意与一个国家为敌，尤其还是华夏这样的大国。”
“我真的不理解了。”王建忠道。
波尔切娃一字一顿的说道：“结果就是，你被算计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国内外两方面同时算计了。”
王建忠一怔，道：“什么意思？”
波尔切娃道：“你不懂军火交易，难道你们华夏就没有人懂了吗？难道他们看不出这里面的一些猫腻了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在黑市上，三个兽首，根本换不了10枚战斧。”
王建忠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波尔切娃则继续说道：“难道华夏人只要看到青铜兽首四个字，就都脑子发热不正常了吗？我觉得不可能！华夏流失在海外的文物，据说有将近二百万件，青铜兽首最多算是中档价值，没到那种必须取回来的程度。最重要的是，曾经F国的拍卖行公开拍卖过兽首，华夏也只是抗议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太激烈的事情，甚至让那个兽首流拍了。要知道当时只要不到两千万欧元，就能将两个兽首光明正大的带回去！”
这些事，王建忠当真都不知道。从他接收到任务之后，便忙着大起的婚事，甚至连上网查一下都没来得及，如此听着波尔切娃的话，王建忠有一种背心发凉的感觉。
“波尔切娃夫人，我想听听你的分析。”这时候，珍妮很恭敬的说道，珍妮也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波尔切娃微微一笑，说道：“有什么可以分析的？一个变态的卖家，拿着根本不值钱的东西，叫嚣着要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另外一个变态的神经病，根本不懂的军火销售，就跑来这里做一个没有筹码的交易。”
王建忠面露难色，说道：“这么说来，卖家也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波尔切娃说道：“如果他真的想买武器，利益最大话的方式是将三个青铜兽首送到苏富比，佳士得这些拍卖行，去换美金！要知道那里才是收藏家出现的地方，这青铜兽首只有在那里才能卖出来高价。之后他们才会拿着美金去联络掮客，去买军火，要知道只有美金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到这一刻，王建忠才全明白了，自己的确掉进了一个坑里，而这个坑究竟是谁挖的，为什么挖，他全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能确定，这一次自己腹背受敌。就连他从没有怀疑过的国家，也被他在心里质疑了起来。
房间中，沉默许久。
“王先生，你是我们一家的朋友。如果你相信我，我建议你马上回去。”波尔切娃说道。
王建忠脑中一片混乱，这一刻他甚至连应该相信谁都不清楚，只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无助过。
“二号首长会害我？我不信，我绝对不信！”王建忠自言自语道。
珍妮在一旁轻轻的拉住王建忠的手，说道：“我也不信，但是华夏不是二号首长的华夏，在他们的博弈中，也许你就是那个妥协的筹码。”
王建忠摇着头，沉了许久，才说道：“不行，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搞明白这件事情！”
说完，他看向波尔切娃说道：“波尔切娃夫人，感谢您告诉我这些，我会仔细斟酌该怎么做，不管如何，您是我的朋友。”
波尔切娃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也在这间酒店。另外，我希望你可以平安。”
“谢谢！”王建忠说道。而后，波尔切娃直接退了出去。
“健忠，怎么办？”珍妮问道。
王建忠咬着嘴唇，呻吟了许久，开口道：“珍妮，你觉得我们同来的人，可靠吗？”
“老兵他们我觉得是可靠的，他们和你经历过同生共死。只不过苗苗我不确信！”珍妮说道。
王建忠微微点头，正要说什么，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不好！家里可能有危险！”
说着，他直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