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音抬眸看着墨川在旁边坐下，手中拿着小月递过来的东西，轻轻的给她处理伤口。
沈南音没说话，但她知道墨川要说。
但是墨川一直也没有开口说话，偌大的客厅安静的吓人，小月默默的抬眸看了看两个人。
直到墨川的声音传来，说的话让小月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墨川只说了两句话，一字一字的传进沈南音的耳朵里。
“对不起。”
“明天去趟民政局吧。”
沈南音愣了下，但是没有惊讶，似乎她也已经预见了这样的结果。
墨川的声音暗哑，手顿了下依旧给她处理着伤口。
沈南音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回答，他眼眶微红，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颓丧，好像一瞬间失掉了所有的欲望和信仰……
他又在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娶了她？
还是对不起对她的所作所为？
还是只是因为她是小鹿的姐姐，所有对不起？
沈南音不知道，但是可能都有吧。
但他真的很爱小鹿吧。
亲眼所见的崩溃和无措是做不了假的。
沈南音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帮她缠好了纱布，他抬眸看向她。
沈南音和他对视的瞬间一怔。
那是她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那个词语——心如死灰。
愣了半晌后她垂眸，看着墨川手腕上的疤痕。
静默了半晌之后她抬眸：“等我伤好了再说好吗？”
墨川看着她，愣了片刻之后起身，声音低哑的应道：“好。”
随后他转身离开，没有上楼，而是从后面的落地窗走了出去。
小月看着沈南音，紧抿着唇，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