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生残存的意识里,在回答她——
这辈子,就你了。
“江生——”林鹿看着倒在脚下的人,跪在地上抱起他的头,冲着人群喊:“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江生是第二天醒的,他睁开眼,全世界都是白色。
想撑着身子坐起,刚挪动下,浑身疼得他龇牙咧嘴,左边肩膀打着固定绷带,只能靠右手发力,坐起时嘴里憋着一口气,一转头,他愣住了。
“……”
林鹿睡在旁边的病床,头歪在枕头下,病号服有点大,领口咧开,露出半边肩膀。
她锁骨很漂亮,线条优美向上延伸,直到消失在圆润的肩头,那里藏着条黑色的肩带,细细的一条,很性。感。
门口有人经过,江生寻声望去,是路过的病人家属。
他收回眼,开始环顾四周。
这是间四人住的病房,另外两张床铺没人住,房间静悄悄的。
江生撑着床沿下去,走到林鹿床边,歪着一边肩膀,曲着膝盖,吃力的抓起她被角,将露出的肩膀和锁骨盖住。
他站在旁边静静的看她,林鹿没化妆,皮肤如婴儿般滑嫩,白得似透了明,额头的美人尖上立着毛茸茸的小头发,因为出汗,鬓角被汗打湿,紧贴耳际。
林鹿睡相好看,在江生眼睛里,只有天使才是这副睡颜。
他目光顺着往下看,最后落在缠着绷带的腿上,他弯下腰,手轻轻覆在那块,她这么白,完美的像块羊脂玉,为他落下疤,真是不该。
江生觉得,他一辈子都欠林鹿的了。
林鹿隐约听到声响,眼睛慢慢睁开,江生见她身子动了,坐在她床边,问醒来的人,“你渴吗?”
“你什么时候醒的?”林鹿抓了抓头发。
“刚醒。”
林鹿要坐起来,江生伸手扶着她背,把人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