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丛轻吸口气,“我只是医生,而且见识过太多的死亡,才会有这样的勇气……至于我的战姿,只是因为这样站着我的背可以不那么疼。”
削瘦男子将他的话翻译成阿拉伯文,一屋子的人都轻蔑地笑起来,最后,欧米尔用黑粗的手指指着他给出定义。
“你是个懦夫!”
林丛没有出声。
欧米尔将他的示弱当成是胆怯,很快就对他失去兴趣,抬手向一旁的手下挥了挥,“带他去给伤员疗伤!”
手下立刻就走过来,抓住林丛的胳膊,将他拖出欧米尔的房间,带到斜对面的一间大房子里。
房子里面积很大,摆着六张木床,几个在之前的战事中受伤的反动军士兵正躺在床上等等治疗,一个黑人姑娘正在为一个人处理腿上的子弹。
带林丛过来的手下立刻就推了他一把,示意他也过去帮忙。
林丛走过来,黑人姑娘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手臂上的伤,视线里露出一些同情的神色。
接受她治疗的士兵立刻就不客气地一个耳光扇过来,黑人姑娘不敢反抗,重新转过脸去继续为对方处理伤口。
她明显不是很专业,为对方取子弹的时候,手都在发抖,那个家伙似乎是被她弄疼,抬手又要打她。
林丛抬手,挡住对方的手臂,黑人士兵皱眉,抓枪就抵上林丛的额头。
“不要!”
黑人姑娘尖叫出声,一旁的士兵就走过来向那家伙解释两句,听说林丛是医生,那个黑人士兵这才压着怒意收起枪。
林丛左手抓过镊子,很快就将他取出子弹,消毒伤口,黑人姑娘忙着拿过纱布帮对方缝合。
几个受伤的人都得到林丛的救治,因为他的医术也得到几人的认可,最后见黑人姑娘拿过纱布为他包扎的时候,几个人也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