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这几天被医院除名了，没什么工作，所以都在我这儿。”何一诺扫了一眼电脑屏幕，将U盘拨了下来，装进口袋，“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要是没有，我就先走了。”
“这个公寓，我们恐怕要封闭些日子，您……有地方住吧？”
“没事，我还有别的房子。”
“那就好。”李毅点点头，“我送您出去。”
何一诺立刻推辞，“不用了，您好好查看吧，这样就能尽快破案，给小黛一个交待。”
“那好吧，您多加小心。”
李毅将他送到门口，目光扫过地上的几个橙子，一转脸，就注意到何一诺的颈间，有一道血痕。
“何先生。”他一把抓住何一诺的胳膊，“你的脖颈好像受伤了？”
何一诺抬起没有伤的手掌摸摸脖子，“可能是之前和裴溪远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被他伤到了，您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
“您身上有伤，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再给您打电话。最近可能会随时向您了解情况，所以……请何先生不要离开北京。如果您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要离开，也请提前给我打招呼，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的。”
“谢谢。”
何一诺离开，李毅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内，人就蹲下身来，从地上捏起半个橙子。
橙子的切面还很新鲜，看得出来，应该是今天才切的。
切橙子是肯定要用水果刀的，这个橙子总不至于是裴溪远切的，水果刀上的刀柄上怎么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呢？！
李毅转过脸，再次看向走廊的方向。
难道说，真是是何一诺嫁祸裴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