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工作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中间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沈宁开上车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十分疲惫。
一路慢行,将车开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上楼来到门口,她取出钥匙打开房门。
客厅里,亮着一束柔光。
灯光下,裴溪远只套着一件白衬衫,西装和领带都没系,领口松着两颗纽约,袖口也松散着卷到手肘的位置。
纤长手指握着一本书,正坐在沙发上就着灯光翻看,柔和灯光将他的侧脸线条染得格外地柔和。
小家伙不在房间,客房的门闭着,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将手中的包放到架上,沈宁脱下大衣挂上衣架,弯身去拿拖鞋的时候,她的动作微微犹豫了一下。
鞋架上,几双鞋子摆得整整齐齐,干净得一丝灰尘都没有,她走的时候随手丢在架上的鞋子,这会儿也是整齐地摆上鞋架上。
而且,不仅如此。
玄关架子上的花瓶里,插了一束新鲜的马蹄兰,干干净净地白和绿很是养眼,而且还没有香味。
她从来不用香水,也不喜欢浓烈香味的花植,家里做花植也一向喜欢马蹄兰这种无香型的花。
但是,这不是她买的。
这几天又要照顾慕云庭,又要工作,她跟本没有时间和闲情去买花。
“你回来了。”听到玄关里的动静,裴溪远放下手中看了多一半的书,起身走过来,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风衣,“去洗个手,准备吃饭吧。”
将风衣挂到衣架上,他转身进了厨房。
沈宁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然后才回过神来。
这还是她家吗,怎么感觉倒像是他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