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深吸口气,这才从堵得快要窒息的喉咙里发出声音来。
“我……我不想走了!”
伸手将她拥到怀里,冷小邪一点点地将她抱紧。
“那就不去,什么破维和警察啊,咱不当了,非洲那破地方,一年四季能热死人……大晚上出门你得仔细看路,要不然,你都看不到路上到底有没有人,你想啊……他们皮肤黑啊,不仔细看你都看不到……我告诉你,到那边你都买不到黑巧克力,知道为什么吗,人家黑人买了怕咬到手……”
纪念伸手拥着他,哭了笑,笑了哭,气得捶一计他的腰,又忙不迭地缩回手掌。
“没……没打到你伤口吧?”
“没有。”冷小邪捧起她的小脸,帮她擦擦眼泪,“今天差点穿帮,然后我就跟我妈说……是你抓的。”
纪念气得一把将他推开,“你……你怎么瞎说啊你!”
“我说得是实话啊,你本来就有抓我,不信,你看……”他推起T恤的袖子,指向自己的肩膀,“这里……是不是有指甲印?”
她凑过来看看他的肩膀,没有看到指甲印,只看到那里一个圆圆的伤疤,那是上一次他替她挨得那一颗子弹留下的痕迹。
伸过手指,轻轻地抚着那片已经长好的疤痕,她轻声开口。
“还会疼吗?”
“不疼,就是有时候会痒,枪伤就是这样。”冷小邪指指自己的腹部,“这里也有一个,这个有三年了,每次快要下雨的时候它都会痒,比天气预报还灵。”
“这么说……不是要痒一辈子啊?”她心疼地皱眉。
“当然了!”冷小邪抬手拥住她的肩膀,“你是我的女人,当然要养你一辈子。”
纪念白他一眼,然后就扬起唇角露出笑意。
将她表情收在眼中,知道她已经控制住情绪,冷小邪迈步拥着她上楼,一边就淡淡开口。
“今晚上早点睡,明天我去机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