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玉林猛地停下脚步,急急忙忙地转过头,脸上有着绝处逢生的激动。
“你改变主意了?你同意帮我劝劝高逸尘了?”
向暖看着他像是终于找到救星的反应,心情变得更加复杂难辨。张嘴想说什么,可突然又发不出声音来。
如果向晴真的重获自由,将来又给她或者是别人带来伤害,那她岂不是罪魁祸首?若真是害了人命,那岂不是她的罪过?
“我……我这么说,你可能觉得我冷酷无情。但是,你不觉得向晴现在很危险吗?这一次,她顶多是去牢里蹲一段时间,没准还能在里面改一改她的性子。否则她若是真的犯下弥天大罪,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到时候……你可能要永远失去她。”
向玉林脸上的欣喜瞬间褪尽,又恢复了原来的垂头丧气,兴许还有些别的难以厘清的情绪。
“向晴只是腿有点瘸,但人漂亮,也聪明。只要她的性子能变得软和一些成熟一些,到时候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要找个如意郎君还是不难的。不是吗?”
向玉林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大步走了,步子仍有些踉跄的感觉。
向暖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但这是她仅能做的了,但愿他能早日想通透吧。
3月,向暖成功地通过了科目四考试,正式成为一名新手女司机。
拿到那个小本子后,向暖第一时间给牧野打了电话,大刺刺地张嘴要奖赏。
下午她回到幼儿园,牧野就让花店送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到幼儿园。据说整整九十九朵,着实让向暖狠狠地享受了一把被人羡慕嫉妒恨的滋味。
与此同时,他还让人将那辆菲亚特500开了过来,钥匙交到向暖的手里。
向暖摸着自己的新坐骑,心里跃跃欲试,但是一坐进驾驶座就忍不住紧张得呼吸困难。既担心不小心把自己的爱车给蹭破了皮肉,又担心不小心把别人给撞了,最后直接被自己吓得心惊肉跳。
这事儿让牧长官知道了,他在电话那端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以后在兜里揣个驾照,然后扛着你的爱车上街遛弯?”
向暖被他说的那个画面给逗乐了,笑完了也觉得自己挺丢人。
“瞧你那傻样。行了,周末我安排个人给你做陪练。”
“噢耶,牧长官万岁!”
牧野给向暖安排的陪练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姓谭。谭姐据说开了很多年公交车,经验绝对丰富,驾驶习惯也绝对良好。
整整两天,向暖就在谭姐的指点下窜遍了荣城的大街小巷,甚至还上高速溜达了一圈儿。她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得双手死死拽着方向盘,到后来基本能顺利上路了,只是方向盘还不够稳,还做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谭姐只陪她练习了两天,说要是副驾驶座一直坐着一个指手画脚的人,她很容易会产生依赖性,反而不容易上手。
周一,向暖天才蒙蒙亮就起床,六点钟就开车出门了。从锦绣园到幼儿园,正常开车不到半个小时。但她是个新手,所以给自己预备了一个多小时。
虽然说一路上都有些紧张,不时因为速度太慢被人按喇叭催促,可好歹在五十分钟后顺利地到达了幼儿园。
噢耶!
向暖禁不住欢呼雀跃,谁知道乐极生悲,结果在停车的时候又出现问题了。进进出出的,整整花了十多分钟,被别人看尽了笑话,这才将车子成功地倒进了停车位。车子里开着空调,可她愣是把自己给整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实在太丢人了!
向暖趴在方向盘上,臊得不敢下车。周围那些看众还意犹未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