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向暖觉得龙天行一去世,龙家恐怕要经历一场权力更迭带来的腥风血雨,纯粹是根据那些狗血电视剧和小说情节瞎猜的。但等真在新闻里看到相关的报道,她还是被惊到了,再一次认识到什么叫现实比小说更狗血。
其中一起报道的内容是龙渊遭遇了车祸,不过运气好,没有伤得很严重。至于车祸的原因只是一笔带过,不知道是暂时还没有确切消息还是不敢报道。
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七大姑八大姨争夺家产的报道更是满天飞,让旁人看足了笑话。
本来么,谁都不嫌钱多,尤其是那些贪婪的人,得到多少都总觉得缺一截。普通人分割遗产的时候,也几乎没有顺顺利利不吵不闹的,何况是龙家这样盘根错节的大家族。
向暖深深庆幸自己没有接那个文件袋,更深深感恩自己身后靠的是牧家这棵大树,否则就算她没什么威胁,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也不见得会任由她置身事外。
事情闹成这样,不知道刚刚入土为安的龙天行会不会气得又想从坟墓里蹦出来,狠狠地教训一通这些个不肖子孙。
“我真是太精明睿智了。”
夜里,向暖又忍不住在牧野面前得瑟了,直夸自己有先见之明,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牧野被她的小样儿撩得心痒痒,身体也痒痒,二话不说将人扑倒直接就给就地正法了。在床上办完了就抱着她去洗澡,结果在浴缸里又办了一回。
被榨干了精力,向暖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打开了,舒服得让她昏昏欲睡又舍不得就这么睡去,闭着眼睛在那没话找话说,牧野回答了她又半天反应不过来,估计灵魂都跑去跟周公下棋了。等牧野以为她睡着了,她突然又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一脸懵逼地问:“啊?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什么都没说。”牧野无奈摇摇头,将人放进床铺里,拉好被子。“别硬撑了,睡吧。”
“可是我想跟你再说说话,白天都见不着你人影,好不容易晚上有空……”
“来日方长,怕什么?睡吧。”
向暖张嘴想反驳,可大脑已经不怎么转动了,半天也没冒出一个词来,最后还是放任意识抽丝似的一下子给抽远了。
龙家那边的龙争虎斗,向暖后来就没有再关注了,倒是有人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想把她也拉入这个战局好搅和得更乱再趁机获取好处。不过牧野直接就给拦截了,都没让向暖知道有这么回事。那人算盘打得再好,在绝对的权威面前也只有灰溜溜夹着尾巴做人的份。
然后,时间就到了汤圆生日这一天。
牧家没有大操大办,只叫了一些特别交好的亲戚朋友,热热闹闹地在家里吃一顿饭。在开饭前,他们还按照古时候的规矩给办了一个抓周的仪式。
桌子上放着不少好东西,有书,有笔墨,有乐器,有算盘,有玉器,有钞票,还有高逸尘带来的逸飞集团的印章……总之应有尽有。
东西都摆好了之后,向暖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将汤圆放下来。
果果适时地来了一句:“关门,放汤圆!”
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汤圆不管什么仪式不仪式,也不懂什么叫期待什么寓意,总之有好玩的他就喜欢。只见他在桌上哼哧哼哧地爬来爬去,就跟猴子进了西瓜地似的,看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拿这个扔那个,啥都没挑中。
突然,牧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枪,轻轻地放在了桌子的一角。
那把枪看着跟真的一样,其实还是玩具枪,只不过是高仿的。
汤圆先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把枪,突然眼睛一亮,接着将怀里的算盘一扔,四肢并用地窜过去,一把抱住那把枪,好奇地捣鼓了一会儿,最后抱着不肯松手了,还咧着嘴儿傻笑。
得,小爷就要它了!
大家都鼓掌喝彩,嘴里说着“子承父业”“虎父无犬子”之类的好话。
只有向暖高兴不起来,她不想儿子以后也是个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糙汉子啊!可这话不能说出来,只能陪着一起笑了,否则牧高峰第一个跳起来。
牧野早注意到了她的反应,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她拉进了房间,拥在怀里。“怎么了,不喜欢汤圆当兵?”
向暖嘟嘟嘴,随手把玩起他的衣扣子。“有点。我这辈子为老公提心吊胆就够了,可不想继续为儿子提心吊胆。”
“抓周也就是个游戏,没必要当真。十八年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就算小家伙真的去当兵,只要不是去特种大队,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知道,可我就怕虎父无犬子。有你这么个爸爸在前面跑,他不紧跟在后面就怪了!”
“那也简单,等过两年我们直接把他丢给高逸尘养,让他长大了做个生意人。”
向暖眼睛一亮,立马点头如捣蒜。“我觉得行!”
牧野好笑地刮她的鼻子,又搂着她来了个滚烫热辣的深吻,分开的时候看到她眼神迷离嘴唇红肿的样子,差点儿想要干脆不出去了。
向暖一看他的眼神,吓得赶紧推着他出了房门,自己躲在里面缓了一阵才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