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聿谨言不想她去大街上凑热闹，等这夜过后，明天早上她回家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就这样，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樊殊和苏小菲两个从会所出来，准备先去商场参加疯狂打折的活动。
商场里面的商品在零点的时候疯狂打折，逛商场的客人在零点的时候疯狂抢购……所以可想而知，这一夜的商场里面大约会人挤人。
苏小菲就是想出来看人的。按照她的话，她宅在家里写稿子与世隔绝太久了，非常需要到人多的地方看一看人生百态，从那一张张的众生相里找一找写作的灵感。
樊殊也是宅了很久，想要出来热闹热闹。商场里面的打折活动她没兴趣。苏小菲想要看人，她便陪着苏小菲在商场里面看人。
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看人，便真看到了个大熟人！
灯火通明的商场里，樊殊扯了苏小菲的胳膊，指了人群中的一道身影给苏小菲看：“你看看那人，是不是刘青衣？”
苏小菲顺着樊殊指着的方向看去：“哎呦！还真的是刘青衣！还戴着口罩呢，她以为她戴了口罩我们就不认识她！”
商场里面太热闹，人声鼎沸，苏小菲的这句话差不多是喊出来的。
藏在人群里的刘青衣戴着黑色的口罩，穿着黑色的风衣，头发披散开，将侧脸遮住。
樊殊突然就很是好奇，刘青衣的这身打扮，明显的是不想被人发现，可若是不想被人发现，她在这样的一个夜里跑来人山人海的商场做什么？
还有一点，也让樊殊无比的好奇，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和聿谨言离开Z市的时候，刘青衣的腿不是骨折了？当时的120还是她打的。
一个腿骨折了的人，怎么这么快就从Z市回了海市，还在平安夜的时候出现在人声鼎沸的商场里？
这年头，想要购物，打开手机上购物app就可以了。来商场，为的不仅仅是购物，这么多的年轻人所追求的就是大半夜还在外面聚拢在一起狂欢的热闹和刺激！
可是刘青衣一个被聿谨言弄得居无定所的人，也喜欢这样的热闹和刺激？
樊殊越想越觉得这个刘青衣太可疑了！
这样的可疑让她不自觉的想起来刘万说的黑子。
是否是黑子暗中给刘青衣派了什么任务，所以刘青衣才会出现在平安夜狂欢的人群中？
上回聿谨言要严刑审问刘青衣，樊殊当时不知道黑子的存在，强行让聿谨言放了刘青衣。
所以此刻樊殊见着了刘青衣之后就感觉对聿谨言有些愧疚。是她的妇人之仁，是的刘青衣成了归山的老虎，重新又成了黑子的棋子。
这么一想，樊殊便准备去见一见刘青衣。当初是她强行让聿谨言放了刘青衣，那么她有责任弄清楚刘青衣现在出现在这个商场里到底想做什么！千万别又想在暗中对聿谨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