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出租车离开小区大门没多久,聿谨言的车子便开了过来,拐了个急弯,开进了小区大门。
聿谨言在小区里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了车,然后下车来,快步走到樊殊住着的那栋楼下。
他估算了一下时间,现在这个时间樊殊应该刚回到住处没多久,说不定这会儿正在房间里生闷气,只要他敲开门,将angel的事情好好的跟他解释一下,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约她出来吃个夜宵,重新修复一下关系。
可是聿谨言来到樊殊住处的门外,按了好一阵的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然后他掏出手机来给樊殊打电话。
接连好几通电话打过去全都被提示音告知对方已关机。
聿谨言生平几乎没有遭遇过什么挫败,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能难得倒他的事情几乎没有。他活了二十多年到现在,遭遇到的所有挫败全都缘于感情。
现在这扇门敲不开,打她电话已经关机,聿谨言的心里感到挫败的同时又有些发慌,她不给他开门,也不接他的电话,怎么办?
今天晚上他既然来了,事情没有解释清楚他是不会离开的!
于是聿谨言抬起手来开始拍门。
拍门拍了好一阵也没有动静,樊殊的门没有被他敲开,倒是旁边的邻居被吵得不行,探出头来冲着他抱怨:“大晚上,还让不让人休息!要发疯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不知道这里是居民楼吗!”
聿谨言没有见到樊殊,心情极度灰败,连跟人道歉的力气都没有,他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脑子里很有些茫然。
她不搭理他了,这可怎么办!
当初被迫和她分手灰溜溜的逃到国外的时的沉痛和绝望,再一次的席卷而来……
聿谨言在这天晚上的这道门外坐成了一尊雕塑。
就这么从晚上做到了深夜,又从深夜坐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天亮起来了,聿谨言再次按了好一阵的门铃,门内仍旧是无人应答。
他这才站起身来,迈着坐麻了的两脚,进了电梯。
下楼之后,他坐到他的车里,点了一支烟。
车窗落下来,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车窗外晨起锻炼身体的居民。
他不知道刚刚过去的那一整夜都是怎么过去的,他就是感觉很失落。那种几欲把心撕开的失落感,和几年前狼狈回到国外的失意,有着惊人的相似。
原本他是想在昨天晚上跟她将所有的误会都解释开的,可是一晚上的时间咋就过得这么快?他一个字都没有解释出来,天居然就亮了!
本来隔了这几年光阴,她已经与他生分的很,现在又让她误会了他有了其他的女朋友,他清楚的记得她昨晚离开酒店时的决绝……事情隔了一夜不说清,下次见面,可能就说不清了!
聿谨言的头有些疼,他拿出手机,又试着拨了樊殊的电话。
她的手机仍然关机!
聿谨言心头突然就烦躁的厉害,他手指在通讯录上划了一下,找到董大伟的电话。
犹豫了两秒钟,拨了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