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为了遮掩这一刻的尴尬,聿谨言别过脸,看向别处,嘴上不无嘲讽的问樊殊:“你来给我补课,就是换了个地方写作业?”
樊殊不解:“你那样逆天的智商,需要补课?”是你小子校门口拦住我赛我电话号码,让我来给你补课,好应付你爸妈给你请的那些资深名师好吧?
高三的题目你都做起来毫不费力了,初一的粗浅知识,还需要补?
聿谨言站起身来,走到衣柜旁,从里面取了件长款羽绒服:“我送你回家去。”
樊殊不得不感慨,这个小男生啊,别扭的时候把人气得牙根疼,细心的时候,又很绅士。
她笑了笑,将之前和他的所有不快都一笔勾销了,回应说:“你在家里呆着吧,我从你家出去后走一小段就到公交站,直接搭公交车回家就好。”
聿谨言执意:“我约了同学踢球,也该出门了,顺路送你一段。”
樊殊诧异:“这么冷的天,踢什么球啊!”足球不比网球可以在室内,露天的球场里面跑来跑去,出了汗又冷了汗,是要生病的!
聿谨言却是不以为意,并且说:“大姐,你管的可真多!”
得了,他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她也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大姐而已。
樊殊拿了外套,提了书包,准备离开。聿谨言加了件羽绒服,带着他的球衣,跟着她一起出门来。
两人从聿宅出来,走了一段来到公交站,一起上了一辆公交车,约莫三四站路的样子,聿谨言下了车,樊殊在公交车上坐着,等着车子送她到她家的小区门口。
摇摇晃晃的公交车,停停走走。坐车坐的有些无聊的樊殊忍不住想,聿谨言去球场,跟她根本就不顺路,显然他跟她一起坐了几站路的车,下车之后还要另外转车,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跟她一起上这辆公交?
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送一送她?
樊殊感觉自己有时候真的看不透聿谨言那小子。怪胎的世界,就是那么的难以捉摸。
她摇了摇头,将关于聿谨言的所有想法全都抛开。接下来的月考,还有月考后的模拟考,以及年底的期末考,都已经让她喘不过气来。
聿谨言的父母一起飞了国外,聿太太没再同樊妈打电话。
再加上樊殊最近的一次月考成绩有些下滑,樊妈便没再让樊殊周末去聿家补课。
樊殊忙着课业,早上早早的去学校,晚上放学急赶着回家写作业,并没怎么和聿谨言遇上。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樊殊差不多快要将聿谨言那别扭小子给抛到脑后了。
有时偶然想起他来,感觉自己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年龄相差了五岁,家世不同,智商不同,性格也不对路……说不定等她离开铭中念了大学之后,就再不会跟他有见面的机会。
时间不知觉的来到这一年的十二月下旬。
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将会有一次降雪,可是现实的天气却有些打脸天气预报。不仅没有降雪,反而出了大太阳,天气晴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