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泰坦俱是一怔，连那位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的抠脚大汉都停下了手头的活计，诧异地看向阿曼苏尔，似乎都没想到众神之父对这位凡人会如此重视。
不过他们也没有问，纷纷离开了这个虚拟会议室。
别看平日里玩笑起来百无禁忌，但说到正事，阿曼苏尔在几名泰坦中，还是很有威望的。
等其他泰坦全都离去之后，阿曼苏尔不等东方昶开口，抬手在他眼前就是一挥。
东方昶大惊，但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眼前的景象变了。
天幕昏沉，厄土无边，破碎的大地上一片荒凉。
“这里是......虚空风暴？”
严格来说，应该是过去某一段时间的虚空风暴，如今的虚空风暴，显然不是这样的。
东方昶正疑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在深渊对面升腾，那气息，虽然他并未见过及此，却绝不会记错。
基尔加丹！
果然，下一刻他便看到基尔加丹庞大的身影从虚空升起。
“考虑得怎么样了，王子殿下？效忠军团，还是死？”基尔加丹冷漠而戏谑的声音响起。
效忠军团，还是死？
这不是原身凯尔萨斯密见基尔加丹的场景吗？
“事关族人命运，我需要回去和族人商议。”
清冷的声音响起，似乎十分吃力。
而这一刻，东方昶才看到，就在基尔加丹的面前，还有一个身影倔强地站立着，正是原身凯尔萨斯。
事实上，他一直在，只不过基尔加丹的身影实在太过庞大，凯尔萨斯在他面前，渺小得可怜，所以东方昶才没有注意到。
这些事情，他在凯尔萨斯的记忆中，全都见过，只不过现在以第三者再看一遍，虽然依旧震撼，可却并没有太多的畏惧了，他现在疑惑的是，阿曼苏尔让他看这些到底有何意图。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道幽暗的星芒划过天际，直奔凯尔萨斯的后背而去。
那星芒呈紫黑色，如流萤般微小，隐在虚空风暴昏沉的天幕中十分不起眼。
凯尔萨斯和隐藏在暗处的玛兰德女公爵，以及高阶灵术师塞勒沃尔都没有注意到。甚至连基尔加丹的虚影，都未曾注意到这颗昏暗星辰。
事实上，若非此刻的东方昶灵觉强大，他也同样就忽略过去了。
东方昶的心提了起来，他原以为自己的穿越，是凯尔萨斯受不了那庞大的压力，产生了逃避心理，这才许愿与他互换灵魂。如今看来，个中真相，远没有这么简单。
他忍不住揪紧了心神，瞪大双眼，生恐错过任何细节。
虚空边缘，那星芒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凯尔萨斯后背，就如同一滴水珠没入进他体内，甚至都没有掀起一丝波纹。
下一刻，基尔加丹的影像消散，凯尔萨斯昏厥过去，玛兰德女公爵和塞勒沃尔出现......
而后，所有的画面全部消散，他的视野再一次回归到印记的空间之中。
“那颗黑暗之星，到底是什么......”
东方昶自语，他看出来那是一股暗影之力，但具体什么属性的，幻象之中，无法使用探视之眼，他无法知晓。
“惰怠、畏缩、怯懦、逃避......各种负面情绪。”阿曼苏尔的声音幽幽响起。
东方昶心头一震：“谁的？”
是谁在害他，不，是谁在害凯尔萨斯？
前有基尔加丹的威胁，后有不知名存在挖坑，可以想象，凯尔萨斯没有当场投靠燃烧军团，完全是因为运气好，晕过去了。
至于后来，有这么多负面情绪的影像，凯尔萨斯会许愿逃避，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