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试着对苏欣笑笑,可他心底的创伤实在太大,笑不出来,只能一转身,跑回了全景的院子里。
苏欣从秦以凛怀里抬起头,刚想转头望去,却被他大手一按,将她的脑袋再度扣回他的胸前。
苏欣闷闷道:“东哥儿的醋都吃,你认真的么?”
秦以凛反唇一句,“大堂兄的醋,我都吃得,东哥儿的醋,我为何吃不得?”
半晌,她没说话,他也没有。
她抬步进了里屋,他坐回桌前,看书。
京都,将军府。
柴舒青一身素衣常服,刚刚午憩完毕。
侍候在旁的慈嬷嬷走上前,将宫里赏赐的香水递给了她。
她打开闻了闻,问出口的话,漫不经心一般,却带着威仪,“还是不知何人刧走了东哥儿吗?”
慈嬷嬷答道:“那人找的是一群亡命之徒,老奴实在无从下手。且城门那边,始终没有发现举止有异之人。倒是……”
“倒是如何?”
“倒是平升小公主出城之时,与‘同心’的伙计打了个照面,对方的小厮口齿伶俐,让守城的差爷留意了几分。”
“又是‘同心’?”柴舒青微微一怔,随后,举起手中的香水细看。
最近一段日子,京都里流行“同心”出产的东西,大到床上四件套,小到香囊香水等,但凡印着“同心”二字的,都让人们趋之若鹜。
慈嬷嬷道:“是。”
柴舒青心思略一沉吟,向慈嬷嬷打听“同心”的来历。
慈嬷嬷回道:“听说之前是一界药材商人,后来生意做不下去了,见有个绣娘绣工了的,便起了一间作坊。利用药材生意的人脉,将绣坊的产业迅速地扩展开来。对了,此人姓季,单名一个现字。”
慈嬷嬷犹豫了一番,还是补充道,“而且老奴听说,那季现,是苏鸿远的岳丈,那乡下丫头的母亲,曾经绣得一手好活。”
听到苏鸿远三个字,柴舒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听到乡下丫头四个字,她倒是想到了秦以凛之前娶的那个冲喜丫头。
柴舒青淡淡道:“这件事,你看着办吧。‘同心’既然是皇商,就暂时动不得,但乡下那边,你还是要多走动走动。还有,宫里那位的寿辰快到了,你派人叮嘱好轩儿,莫再出什么岔子。”
慈嬷嬷立刻垂头应“好”,眸底一丝异样的神情划过。
……
大雨接连下了几日,偶尔停歇一会,却是很快又电闪雷鸣。
果不其然,因为没有鲜花,庄子上的香水,已经没有丁点存货。
又过了几日,京都里传来消息,说宫里的香水也需要供货,若耽搁了,怕整个“同心”都要吃罪不起。
一直以来,庄子上的产业都顺风顺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难题。
可天上的大雨不停,田地里的花木就会受损,偶尔有那迎着风雨开花的,却是花苞都被打掉了。
最后,苏欣只能假借去外面收花的理由,把空间中的画拿了出来。
有了原料,全庄子的人都参与到了香水制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