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心里有了猜疑,这银针她是见过的,而且在她空间里就有一根。
苏凤仙死的时候,在她的头发里发现了一根类似的银针。
这小妾有害新嫁娘的嫌疑,毕竟,她本就是对苏家带着恨意的。
可苏欣不明白,那小妾是何时搭上了慈嬷嬷等人?
“谢谢你。”新嫁娘的气息缓和了许多,脸上虽有薄汗,却面色不再继续苍白了。
苏欣忙又喂了她两口晶露,然后看着她面色渐渐红润。一旁的燕三娘望着那已经见了底的杯子,心里心疼死了。
怕着屋子里的人多想,苏欣便说:“我听说过一种土法子,喝些米汤之类的,可以缓和中毒……”
苏欣及时收了口,新嫁娘对她又是感激地看了过去,她好不容易跟苏鸿远才成了亲,即使眼下吃了云,她也是不想横起枝节的。
可这根针,到底是扎进了苏欣的心里。
接下来的时间,她不敢离开半步,直到苏鸿远进了新房后,她才与燕三娘等人出了屋子。
赵氏匆匆离开,去找苏德福找“话题”了,打算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诉说一遍,最好再将责编推给那小妾。
燕三娘心有余悸,正想着叫着苏欣去吃点东西时,苏欣却说:“娘,你先去看看小小,我与小伯娘想说些话。”
小妾心里一激灵,燕三娘不疑有它,率先离开。
“对了,还不知小伯娘如何称呼?”苏欣成心找了个人少的暗处。
小妾低头抚着肚子,低婉回答:“苏欣折煞我了,我哪里当得起你一声小伯娘?我姓安,单名一个梅字。”
苏欣望着夜色下的安梅,声音低冷,如夜里的寒风一般,“安伯娘是个通透之人,知道大伯娘此去定是为了咬你一口,故意慢了步子,是想着一会大伯父对大伯娘发脾气时,既能让大伯娘吃了亏,你也能捡个好人当吧?”
被人说中心事,安梅也不恼,更是没有回应。可谁知,苏欣下一句话,让她倏地抬起了头。
苏欣说:“安伯娘,你为何要害我的新嫂子?”
安梅与苏欣的目光对上了一瞬间,随后,慌忙移开,“你说我害了鸿远家的,你有何证据?”
苏欣神色寡淡地将手里一直捏的那枚银针举了起来,“我曾见过这东西。”
“不可能,我是第一次……”
安梅说完,暗恼地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是第一次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也是心底实在太虚了,才会露了马脚。
苏欣盯着安梅,见对方又一次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她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有嘲弄,有叹息:“你也是当娘的,你爱自己的孩子。你恨苏家,可我的新嫂子却与你没有仇怨,你为何……”
“不!”安梅声音低沉,再次望向苏欣时,她的眸底都因仇恨烧红了,“我不爱这个孩子,我恨不得它去死。当初全……”
“咦?少夫人,您在这里啊?”不知何时,全景走了过来,对着苏欣笑笑,抓了把头发,“那个……刚才庄子上的几个汉子喂小小少爷吃了几口酒,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