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南伊被谢初尧一手抵在大帐上,一手托着大腿根,俏脸早就红成了一片。
她身下是柔软不着力的布料,身前是男人坚硬滚烫的胸膛,饶是自认为见多识广的谷南伊,如今也不知如何施为了。
如今顾不得旁的,她只红着脸低吼:“你把我放下来!等会儿营帐塌了,你我还如何做人!”
说着,谷南伊便觉摇摇欲坠的营房,如今又被谢初尧的骤然发力给挤得颤了一颤。
男人低沉愉悦的声音响起:“不担心我如何找你算账,倒是担心起了营帐会不会塌。不如我们试试可好?”
谷南伊气得在谢初尧后背上狠狠捶了一下。
她浑身没有着力点,只能攀附着男人的上半身,就连双腿也不自觉地盘上了他的腰。
此刻回过神来,便觉这样的姿势羞耻到让人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他还说要把营房搞塌?!
这人怎能如此不要脸!
“试什么试!你快把我放下来!”
谢初尧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舒心的笑:“若是我不肯呢?”
谷南伊捶得手痛,如今被谢初尧气了个头昏脑胀,便恶狠狠地冲男人裸露的脖颈咬了下去。
这些天以来的恐惧、折磨,仿佛在这一刻统统涌上了齿间。
原本的七分气恼,如今也成了十二分的发泄,只将对方的脖子咬了个鲜血淋漓,她才罢休。
男人轻轻抽着气,见她终于收回了牙齿,这才哑声道:“夫人这般热情,是诱着为夫,向我索吻了?”
谷南伊瞪圆了眼,恨不得再张口咬他一记:“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谢初尧灼灼的目光片刻不停地盯着谷南伊的双眼,仿佛要通过眼神的交汇,将她的灵魂都吸取出来一般。
那样沉、那样黑的眸子掩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像是漆黑神秘的深渊,分明透露着危险的意味,偏偏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谷南伊早就知道,只要自己对上谢初尧,总会败下阵来的,不管他如何辜负她的期许和信任,男人总有办法吸引她。
谷南伊错开了视线,有些难堪地红了眼圈:“你放我下来——!”
谢初尧却不知怀中人的情绪,一腔思念的洪水早已将他所有神智掩埋,之恨不得将谷南伊抱在怀里,用力地、狠狠地亲吻她。
可是他不能——
如今疫病肆虐,他又是身处瘟疫中月余……
男人将唇齿相依的欲望化为双臂中的力气,把谷南伊紧紧地拥入了怀里:“你怎么来了?谁准许你来的?为何来了也不肯告诉我?你可知我在军中听闻似是而非的消息,是如何心焦难耐,恨不得插翅飞到右军来见你……”
他语无伦次的话疾风骤雨一般涌入谷南伊的脑海中,尚未留出反应的时间给她,外面的军帐便被拉开了。
金翡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急声道:“谢初尧,翟家有几个人逃了!”
可就在他下一秒看清两人暧昧难分的姿势时,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开玩笑!
他虽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爱出入烟花之地,可也没做过这般过分之事!
金翡抬起的手都有些颤巍巍的,指着两个人语无伦次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们……就算是夫妻,也不能这般吧!”
谢初尧把谷南伊的下巴放在自己肩上,隔得金翡远远的,扭过头来冷声道:“你也知我们是夫妻,为何入帐来时不出声?”
金翡气得七窍生烟,又想起谢初尧左拥右抱的模样,不由刺道:“说的也是,谢将军早早把府上的人接到了军营中,便是不能红袖添香,也少不得美人在怀!当真不知讲究!”
他言语中提起任明敏,顿时让谷南伊浑身上下都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