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意识想要搂住怀里的人,却扑了个空,下一秒皱起眉头,突然睁开了眼睛。
任明敏的迷药加上小玉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媚药两厢加在一起,再加上一夜的荒唐,便是铁人一般的谢初尧,都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他试图回忆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仿佛做了一个迷乱又快乐的梦——
梦里他得偿所愿,终于占有了自己一直渴望着的谷南伊。
谢初尧揉着眉心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却在看到任明敏留下的书信时变了脸色。
原来任明敏将他迷倒,是打了自己进宫救人的主意?!
他忍不住怒道:“真是胡闹!”
谢初尧顾不上口干舌燥的感觉,赶忙起身,准备潜入宫中救人,房门却突然被撞开了。
来人一袭夜行衣,满身血气。
谢初尧眉头紧锁,上前扶住了将要跌倒的任明敏:“明敏,你受伤了?”
任明敏的一头青丝散乱下来,一张脸白的吓人,捂着肩膀说不出话来。
谢初尧将她扶到了床上,原本看不出颜色的夜行衣顿时将浓浓血色浸染在被褥之上,恰好掩住了昨夜欢愉留下的点点血迹,“兄长,我夜探了皇宫,却探听到消息说谷南伊昨夜就离了宫……”
谢初尧心间的一块大石猛地落了地。
看到任明敏虚弱得不成样子,男人忍不住责备:“你不许我冲动行事,就是打算把自己折在宫里?!狗皇帝身边不知多少好手,又有暗卫层层保护,你有什么把握全身而退?”
任明敏一张小脸比纸还要白上几分,显然是痛极,可她仍是笑了笑:“兄长,我这不是好端端出来了么?你和大嫂无事,就是好的。”
谢初尧冷着脸道:“日后不准做这样的事!我去给你找大夫。”
任明敏赶忙伸手拉住了他,“兄长!我的伤不要紧。如今大嫂已经脱困,兄长应当立即动身,把李代桃僵之事圆过去。若是被皇帝知道你悄悄回了京城,只怕后患无穷。”
她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谢初尧只道:“既如此,我去唤傅流一过来。”
说罢,男人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出了任明敏的听竹苑。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起来。
谢初尧心中记挂着谷南伊,第一时间便到了她的住处。
才欲推门,男人突然停住了手——
他乔装归京之事,还是不要让谷南伊知道了,也省的她为自己担心。
况且昨天谷南伊被强行留在宫里那么久,应该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此时是否还在休息?
谢初尧收回了脚步,决定暂且不打扰谷南伊,等剿匪的差事办完之后,再细细问她情况。
只是男人不知道的是,此番出京,甚至没有等到他回来那一日,谷南伊就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