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尧一贯浅眠,只不过这几个月来高强度的训练生涯,加上昨夜归家的疲累,让他这一觉睡得比往日香甜许多。
等他醒来,天色已经大亮,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间或夹杂着说话声。
娇娇软软的童声是非晚在说话:“娘,我今天可以穿粉色的衣裙了吗?”
柔和清越的,是谷南伊的声音:“还不行哦,还不到穿它的时候。”
非晚不依,撒娇道:“这几天都不冷了,娘,你就让我穿一天吧!就一天还不行么?”
谷南伊笑了:“这么想穿裙子吗?”
小姑娘一叠声应着:“想穿,想穿!”
女人声音虽温柔,却没有分毫让步,只拒绝道:“不行。非晚,裙子做好了就一定是你的,着急穿它做什么?这是夏初才能穿的,现在还是太冷了。你也不想生病发热,对不对?要是冻感冒了,咳嗽、头疼,多难受?”
小姑娘不情愿地答应了。
又听谷南伊声音里带着笑意,对非晚道:“快穿好衣服出门,外面有一个惊喜等着你。”
非晚困惑不解地问,谷南伊却说什么也不肯告诉她更多了。
谢初尧还躺在昨夜打的地铺上,听着母女两人的对话,不由笑了笑。
他难得有一日不想早起,只慵懒地仰面,脑子里想着轻松无意义的小事。
忽然,门打开,谢初尧的思绪立刻被一声惊呼打断。
“爹!是你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姑娘惊喜尖叫,圆润的小脸蛋上是克制不住的笑容,酒窝里的快乐满到几乎要溢出来了。
不等谢初尧起身,非晚已经激动地扑了上来。
男人支起来上身,把女儿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