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南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话,桑榆和非晚也分别分在了不同的队伍里面,期待地喊哥哥们过来。
谢砚南被赶鸭子上架,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两列学生摩拳擦掌,已经做好了热身运动,就等谷南伊发号施令。
“好了,大家把绳子拿起来!”
沈珂站在最中间,把麻绳上提前系好的红绸冲准了地上的中央线。
麻绳很快就被拽紧了,两边的孩子都在暗暗用力,沈珂哭笑不得:“先等等,还没开始呢,都别拽。”
孩子们嘴上答应着,可身子却都紧绷着,手里的力气也没有收。
谷雨站在一边摒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谷南伊一声令下:“开始!”
两边学生开始憋红了脸使劲儿,各自队伍里还分别喊着“一、二、三!”
谢砚南站在右列第一位,隔着长长的绳子,看到大哥站在另一边,一张肖似父皇的俊脸上,神色专注而认真。
他突然想起了方才兄弟两个营救被困谷雨的时候,不就是这么一起用劲的?
宠爱他的父皇已经不在了,而民间都在讲什么长兄如父,他难道不是从生下来就是他的大哥吗?大哥难道,不会像照顾弟弟妹妹一样,照顾他吗?
谢砚南突然有些不能理解,他从前对大哥的排斥,究竟从何而来?
比赛进入白热化,谢砚南在身后一声声整齐的号子中,感觉到麻绳不断地向自己这个方向偏移,很快就要跨过身后的另一条线了。
谢见宵额上冒着青筋,仍在咬牙坚持。
谢砚南鬼使神差地悄悄卸了力,而麻绳在他的预期下,突然被反方向的大力拽着向对面挪移。
直到欢呼声响起,谷雨也在一旁高兴地大叫:“哥哥赢了,哥哥赢了!”
谢砚南抹了抹额上的汗,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一个破比赛,有什么好认真的?大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若是大哥真的那么想赢,让给他们就是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活动,他还真不稀罕赢,就当给谷雨那小丫头发十文钱奖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