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能这么做,他们怎么敢这么做的啊!
江又桃不敢想象,阮曼妮上一世过得有多痛苦,第一世的阮曼妮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去自己家喝农药的。
她之前还在奇怪怎么这个世界有大世界意识出现掰正剧情的事呢。
它肯定也是查探到了这件事才插手的。
太恶心了,太令人生气了,就沈家这样的渣滓,沈明远这样的贱人怎么能重生!
10号小世界是怎么了?他是瞎了吗?
吃瓜系统已经去暴打10号了。沈家这么恶劣,它一个统都看不下去了。
顾念薇的气愤不比江又桃少,张德珍也拿了根棍子加入到了里面,她一棍子把挣扎着要起来的沈明亮打回去,沈明亮的鼻子瞬间就流出了两道红血。
沈家三个男人的痛呼声接二连三的传了出来。
作为主角,阮曼妮反倒是没了用武之地,她看着为自己冲锋陷阵的,素不相识的三个女人,眼泪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就下来了。
阮曼妮很少哭,在知道自己的哭泣换不来别人的疼惜,反倒是会被打以后,她就再也不哭了。
被沈明远□□的那一晚上她没有哭,在被沈振军、沈明亮、沈明文躲着人一个个摸进她的屋子里的时候她没哭,在知道自己怀孕了,牛大芳给她打胎的时候,她也没哭。
可这一刻,她哭了,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阮曼妮转身,朝着来看热闹的村民跪了下去:“各位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你们是看着我阮曼妮长大的,我阮曼妮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清楚。我现在想报公安、报妇联,请你们帮帮我。”
有人去了,几个平日里就很有正义感的女人走进屋里来,加入了暴打沈家父子的阵营里。
没有人敢拦。
阮曼妮的话他们都听到了,沈家父子虽然被打,但是嘴巴没有被堵上,他们要是没有干过的事情,他们不会出口反驳吗?
既然没有反驳,那就是认了阮曼妮的指控。
沈家这样的畜生,就应该活活被打死。这一刻,连跟沈振军关系最好的那几个人也没有帮他们说一句话。
沈明远则呆住了,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他看向被打得不住哀嚎的父兄,脑子都不够用了。
阮曼妮抹了把脸,看着他:“知道为什么我会砍你了吗沈明远。”
“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恶心了。十八岁那年,你凭着我的信任,大晚上的说你有话要跟我说,让我放你进房间,到了房间里,你就说你喜欢我,然后你不顾我的拒绝,强要了我。”
“我这一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那晚上的事情,我早就嫁出去了。我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一个疼我的丈夫,一两个可爱的孩子。”
“你知道你哥哥你爸爸跟我说什么吗?你哥哥说,都是一家子兄弟,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凭什么你能做的事情他们不能做。你知道你爸爸说什么吗?他说,凭什么你们当儿子的能做,他这个当爹的,累死累活把你们养这么大的人不能做。”
阮曼妮的话语中都透着绝望。
沈明远反驳:“我不知道你当时不乐意,我以为你在害羞。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
沈明远有些茫然,他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做呢,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可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沈明远至今都还记得。那天晚上。他发现自己喜欢上阮曼妮以后就一直在思索着怎么跟阮曼妮开口,恰好那时候他们班上流行一本禁书,那本禁书里写了不少关于男人女人的事情,其中有一段就是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人物。他们嘴里的话都没有一句真话。
她们说的不喜欢就是喜欢,说的不能就是能。他之所以那晚上强上了阮曼妮,是因为那本书里也说了,女人都是十分奇怪的动物,只要把身子给出去了,她的这一辈子,就被那个男人给绑定了。
沈明远把这些话奉为金科玉律,他那天晚上从学校回来直接就按照书里写的方式方法,把阮曼妮给办了。
阮曼妮确实说了不乐意,确实说了要停,确实求饶了,至今沈明远都以为阮曼妮是在害羞。
江又桃抓起边上的扫帚打在沈明远的嘴巴上:“你乐不乐意我打你啊?你不乐意?哎呀,你怎么那么害羞,你心里其实特别喜欢我打你了,是不是?”
沈明远的嘴巴立即就肿起来了,他对江又桃怒目而视:“你到底是谁?!你凭什么管我家的事情?”
沈明远的记忆里,没有江又桃这一号人物出现过。
张德珍抢过江又桃的扫帚,给了沈明远一扫帚:“沈明远啊沈明远,你可真叫我恶心啊。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越是听阮曼妮说的话,张德珍就越对沈明远感到恶心。她想起来她刚刚跟沈明远处对象以后,才一个月他就想亲她,不到半年,他就想带自己钻玉米地。
要不是她这个人从小就被父母教导要自尊自爱,处对象可以,但一定不要在没结婚之前就跟男同志有太过亲密的动作。
张德珍从小就听父母的话,要不然,以她对沈明远的爱,早他妈就让沈明远得逞了。
张德珍不禁感谢起了她妈妈然后更生气了。又一扫帚抽到沈明远的嘴上:“你他妈的怎么这么恶心!人家曼妮被你家以什么目的收养的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欺负人家做什么?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
从听到阮曼妮怀了沈明远的孩子到现在,张德珍都没有讨厌过阮曼妮。因为她太可怜啊,从沈家那一家子的对话里就听得出来,沈家的这些人,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对于这样的阮曼妮,她怎么生气得起来,现在又听到了阮曼妮的悲惨事情,她就更同情阮曼妮了。
沈明远话都说不出来了。
牛大芳被眼前的混战惊呆了,回过神来以后,她冲向阮曼妮:“你个贱人,你瞎说什么?不就是不让你嫁给你三哥吗?你有必要编这种瞎话来陷害你爸爸他们?”
阮曼妮看到有人往公社去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在牛大芳冲过来的时候她反手就是一菜刀,牛大芳躲得快,没被砍到,但也吓得摔倒在了地上,看向阮曼妮的目光中满是惊恐。
“我陷害他们?可不可笑啊牛大芳?你跟沈振军住了那么多年,你真的不知道沈振军是什么人吗?这么多年,你就一点也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吗?”阮曼妮看着牛大芳。
笑了笑:“你怎么可能没发现呢,我十八岁那年,沈明远跑进我的房间,不顾我的意愿强要我的时候,你可是第二天就知道了啊。后来沈明远走了,去上学了,你的儿子,你的男人轮番进我的房间的时候,你怎么能够不知道啊?”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还帮着你的儿子骗了你的儿媳妇们不是吗?他们有谁在我房间的时候,你不是总是把她们骗走,支出去吗?”
“牛大芳,你知道我这个人最恨你们什么吗?我最很你跟沈振军了,你们嘴上的话一套一套的,说什么养我是因为看我太可怜,沈振军跟我爸爸是特别好的好朋友,看不得我被糟践。”
阮曼妮看向沈振军:“沈振军,你说你是我爸爸的好友,你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你不怕我爸爸晚上去爬你的窗户找你吗?”
沈振军正在挨打,他不敢回话,也不知道要回什么话。他跟阮曼妮的亲爹确实是好友,但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沈振军怕什么?他也偶尔想过对不起自己昔日的好兄弟。可年轻貌美的阮曼妮跟她生活在一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