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双手环胸,嘴角是一抹坏笑。他又不是瞎,暖儿耳尖都红成这个样子了,他还能不明白她是在害羞么。
嗯,也许还有些恼羞成怒?
“可是,我想陪在郡主身边。身为男宠,自然要随时陪侍在旁,以便主子召唤,难道不是吗?”
是吗?
白锦被他浑然天成的话饶了进去。
周越趁机环上白锦的腰,将她彻底的纳在自己怀里。“这样是不是比软榻舒服。嗯?”
白锦不禁长吐一口气。
神啊……
谁来收了这家伙。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魅惑这个词并非美人专属。越王殿下这声拖长了尾声,状似不经意,但却透着难以言说的婉转诱人。尤其她本来就最为喜欢他这样的声音,当初可就是这道好听的声音才让她下定决心向他求婚的,此刻更是稍不留神就沉醉在其中……
难以自拔。
白锦不禁在心底暗暗鄙视自己。
“烧退了吗?”
白锦静默片刻,突然转过头,抬手覆上周越的额前。
周越挑眉,笑着绕过白锦抬起的手,将自己的额前覆在白锦樱唇,“感受到了吗?”
白锦眼珠虚晃,因为她发现这样的姿势下,周越真的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低头在自己眼前,像是一个讨糖吃的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没有征西主帅的威风凌凌,更没有越王殿下的不可一世精于算计。
她心头莫名地就一软,不久前一个人面对偌大房间的孤独和落寞像是随着这个人的出现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她终于相信,这个人愿意陪着她,直到彼此生命的尽头。
慢慢的,她的眼中渐渐生出暖意来,甚至愈演愈烈,直至灼烧起来。
白锦压着周越的脖颈,散发着光芒的星眸微微眯着,像是预谋天大的阴谋一般。可也只有白锦知道,接下来的事情需要花费她多少的勇气——若是迈出这一步,也就意味着她再一次将自己的悲伤荣辱和另一个人联系在一起。
可她想,非常想,迫不及待地想。
人生得意须尽欢才是。
白锦轻笑一声,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一般。同时间手腕用力将周越压在了软榻上,“你该知道侍寝是第一分内之事吧。”
周越满眼的惊愕,其程度不亚于方才白锦在他怀中痛哭的时候。
“愣着做什么?”
周越:“……”
白锦勾唇轻笑,配着眼中盛放的光芒,诱惑力十足。
周越想,便是她此刻让他把剑放在自己脖子上,自己估计都会毫不犹豫的从命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的暖儿像是一个活色生香的仙子。她的媚,她的娇,并非来自于皮相,而是来自于皮下三寸的骨。
媚骨。
恍若梦中。
曼妙的身姿从轻薄的衣料中挣脱,细腻的,潮热的触感从耳垂旁传来。
……
越王府的大夫叹了口气,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