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去,“嗯?”
“温淮之会怎么给你庆生?”
闻言,安棠觉得新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觉?”
“过生,不就应该高高兴兴吗?你看看你,现在一张苦瓜脸。”
曲折的解释,好像在拼命维持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安棠看破不说破,放下刀叉,单手支着下颚,嘴角挂起若有似无的笑,“我过生,他会带我走街串巷去各种小吃街,既热闹,又快乐。”
“哦。”
就这样,没下文了。
安棠盯着他,让贺言郁一个从小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走出浮华奢侈的金银窟,堕进平凡的小世界,还真是委屈他。
*
吃完饭已经九点,五月下旬的气温,哪怕到了晚上也依旧黏热,安棠觉得跟贺言郁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回酒店吹会空调来得舒服。
她下车走进电梯,贺言郁跟在她身后,安棠觉得莫名,“你不回去?”
这儿距离港城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开车的话,估计得花两个半小时。
贺言郁现在赶回去,洗完澡睡一觉,明天还是能早起去公司。
“我不辞辛苦跑过来陪你过生,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贺言郁走进电梯,站在她身边,摁下闭合键,“几楼?”
“四楼。”
安棠看他摁下电梯键,“你今晚要留宿?”
“不行吗?”
“这到处都是剧组的人,不方便。”
贺言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不方便的?是我不能见人?”
“……”
“叮——”
电梯打开,贺言郁顺势搂着她的腰,安棠刷了房卡,回到屋,她放下包,揉了揉酸胀的脖子,准备拿睡裙去泡澡。
贺言郁坐在床尾,见她拿着衣服去浴室,笑道:“安棠。”
“又怎么了?”
“我好像没带换洗的衣服。”
“……”
安棠盯着他,顿了几秒,随即听见贺言郁像个老色胚似的,开玩笑说了句:“要不我裸着吧。”
“流氓!”
她脸色微红,直接把手中的睡裙砸到他身上。
贺言郁拿着她的睡裙,重新递回去,“逗你玩呢。”
“无聊。”
安棠转身走进浴室,反手将门关上,等她洗完出来,贺言郁又进去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找出吹风机吹干,然后又拿起身体乳涂抹。
涂到一半,贺言郁出来了。
他披着浴巾,晶莹的水珠淌过他结实紧致的腰腹,顺着人鱼线一直没入深处。
贺言郁走过去,含笑道:“要我帮你吗?”
安棠正在涂后背,确实不太方便。
她拢着头发,背对贺言郁,“涂均匀点。”
“又不是没替你涂过,放心。”
起初还好好的,可到后面就变了,安棠不太喜欢灯光这么强烈,会将他们正在做的事照得一清二楚。
她推开贺言郁的脑袋,伸手想关灯,却被他顺势抓回来。
“这样挺好的。”
安棠瞪了他一眼,贺言郁伸手拢住她的眼睛,慢慢的,像是在品尝最美味的珍馐。
突然,不合时宜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掉在床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陈南浔发的微信。
安棠突然吃痛,眼角浸出生理眼泪,她扒开贺言郁的掌心,几乎是用嫌弃的态度想推开他。
“你太烂了。”
“那你别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