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哲有点受宠若惊。
“你刚才笑什么啊?哥。”
盛与澜整个人很放松,语气淡淡的。
“我想到以前有人和我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你实在不知道办,就说一说你心里真正想说的话吧。
盛哲好奇的抓心挠肺,可盛与澜却收敛神色,有了送客的意思。
“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回到房间,盛哲躺床上望着天花板,忽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身处其中时,盛哲自己都没发觉,安静下来后,却觉得每一个细节都分外扎眼。
盛与澜竟然会和他解释自己的心情?
或许是心境变了吧……
盛哲不太确定。
虽然为云以桑的生日宴忙了一整天,还熬夜到四点,可第二天醒来,盛哲的精神很不错。
盛哲下楼后,在餐厅见到穿着一身毛茸茸睡衣的云以桑。
云以桑的状态那就更好了。
她面色饱满,容光耀眼,坐在那小口小口的喝着瘦肉粥,冬天的阳光照亮她的眉眼。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今早竟然还出太阳了。
云以桑用完早餐,从女佣手中接过一大束空运过来的鲜花,花瓣上滚动着露水。
她修剪好之后,把花插在了盛慕送的小花瓶上。
“我是不是可以去学个插花之类的?”云以桑打量着自己的完成品,觉得不太满意。
盛哲:“可以啊,插花很好……”
这时,盛慕和盛与澜一前一后的迈步下楼。
他们斜倪了盛哲一眼。
盛哲哽了下,飞速改口,“你这水平要报什么课?我觉得你这已经够艺术,够好看了。真的!信我,谁的品位能有我好?”
云以桑还在犹豫。
为了一个花瓶去报班学插花这种事,她做得出来。
开得正好的鲜花随着暖风摇曳,云以桑托腮盯着这一束花发呆时,盛与澜和盛慕在她旁边入座。他们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穿着卫衣,用餐时安静优雅,屋内一时间分外安静。
透着几分温馨。
盛哲注意到。
盛慕的视线总是从云以桑和鲜花上掠过,短暂的停留,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盛慕的眼中闪动着紧张,他想开口问,但最终还是没说。
盛与澜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一切,面色平静,像一个老练的猎人。
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这状况还挺混乱的。盛哲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用餐完毕。盛哲回房换了一身西装下楼时,盛慕已经钻进来门口bn娱乐的车。
回归期到了,盛慕的行程越发忙碌。
盛与澜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起身穿上大衣。他个子高,肩宽腿长,廓形合身的黑色大衣压下了那股斯文气质,多了一分森然的冷冽感。
云以桑看着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盛与澜。
在新闻上,他也是一身黑色的风衣,衣角飞扬,他的目光比冬夜的风更寒冷。
和现在相比,他并没有显得老态,只是气质更加阴沉和森冷。
当时,云以桑心下漠然,和其他所有路人一样仰头看着十字路口的巨大荧幕。她不认为,自己会和这个人产生什么交集。
盛与澜穿上大衣,又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条纹领带和里面烟灰色的西装。
动作从容矜贵。
他的目光移了过来。
云以桑立马垂下眼帘,两人视线一上一下的错开。
她盯着餐桌,心说盛与澜是真的很帅啊。
哪怕日常穿个大衣,都像奢侈品广告一样。身材像男模,长得像电影演员。
又想起昨晚的事了。
云以桑觉得有些燥热,还好面上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