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落回到教室时已经擦了好几次鼻涕,整个鼻子都是红的,喉咙也是干涩的一片。
董延刚给她的牛奶她没有接,此时到了教室只想去接个水吃药。
冬天一到,接热水的人大早上的就排起了长龙,骆落拿着瓶子站在最后面,一边擦鼻涕一边往前面挪。
好不容易的,终于等到了她。
骆落刚将开关打开,两道打闹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骆落躲闪不及,整个人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那热水就直接往她手背上浇!
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那两人这才赶紧停止了打闹,“没事吧同学?”
骆落的皮都几乎被褪了一层下来了,此时疼的牙都快龇起来了,但面上还是得保持冷静,正要回答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过来,拽着她就走!
骆落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时,正好看见沈伯年那张嘴唇紧抿的侧脸。
“你干嘛?”
骆落试图挣扎,但他的力气很大,紧攥着她的手腕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就这样一路拽着她到了最近的洗水槽,然后直接打开冷水的开关,将她的手伸了过去。
“冷啊!好冷!你快松开!”
骆落立即叫了起来,一边努力的要将手抽回来,沈伯年却不管她,抓着她的手在那里冲了好久后,这才将她的手松开了。
骆落的手指都已经开始僵硬,虽然不是灼痛感了,但她觉得手指都好像更疼了一些。
“你是不是有病!?”她恨恨的看向他。
但下一刻,他又将一个暖水袋丢给了她。
然后,转身就走。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话。
骆落现在倒是僵在原地没动了。
她皱眉看着他的背影,有心想要叫住他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抿了抿嘴唇后,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手掌贴在暖水袋上瞬间舒服了许多。
那一点被烫伤的痕迹很快也消退下去,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那踹在课桌中间的暖水袋一整天都在提醒她——当时的事是真实发生的,不是她的错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暖水袋早已发冷,骆落也盯着看了好几次,总觉得自己应该把它还回去,但又拉不下面子。
早上他丢给她的时候怎么就能那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