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渔赚钱来得容易,自然也不在意钱多钱少。再说了,给王爷买东西,总不能买个几十两银子的就打发了。
“多少银子?”她淡淡地问,大款范儿。
老板张开手指比了一只手。
珍珠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五百两?”
老板笑而不答,继续举着那只手。
珍珠实在没有大款跟班的气质,尖叫着,“别告诉我是五千两啊,又不是抢劫!”
朱渔淡淡一笑,“不是五千两,是五万两。”
“小姐果然好眼光,格局大,看事物总是不同。”老板踩低捧高,一把好手。
珍珠气得拉着朱渔就往外走,低声道,“老板看我们是小嫩羊,往死里宰。”
“那玉确实好。”朱渔有些不想走,“而且那种簪子,除了王爷能驾驭得住……咦,云大将军好像也能驾驭住啊?”
“……”珍珠好怄,这也能想到云大将军,难怪她家王叔气跑了。
朱渔转头回去,“老板,这簪子共几支?”
“两支。您刚才看到的这支叫不死,还有一支叫不灭。这两支是用同一块玉石手工打磨而成,纹理只有细微差别。”
朱渔听半天,听得头昏脑胀,“都给我包起来吧。”
老板大喜,又是一阵好夸赞。
珍珠急了,“公主!两支!十万两!这是两条街的钱!”打造一条斯兰街,把街上所有铺面全部买下来,外加作坊所需的一切,加起来都不到五万两银子。
结果公主买两支破簪子,竟然花了十万两。天哪,这公主好败家啊!
朱渔其实也有点肉疼,尤其忽然想到,买两支长相差不多的簪子送给两个男人,这是作死吧?
一个是以前喜欢过的男人,一个是现在正喜欢的男人。本来王爷就误会深……喵的,这就是作死!
朱渔果断叫停,“等等,买一支!只买一支!我买那支‘不死’。”
老板手一顿,虽有些遗憾,但仍是十分高兴,“好的,小姐。我把这支‘不灭’暂时收起来,不卖给别人。半年之内,若是小姐回心转意,都可以来取另一支簪子。”
珍珠心道,你明明是卖不出去吧,还收起来!也就我家傻公主舍得花钱,才会花五万两买支簪子回去哄王爷开心。
朱渔将簪子高高兴兴放好,带着珍珠和夜夜骑马从原路返回。
进后山入口,要先经过一片树林。
此时天已黄昏,林子里更加幽暗。积雪间或往下掉,落在朱渔的头发上。
“公主,怪吓人的呀!”
朱渔跳下马,扶着珍珠也下来,“等我把夜夜的脸遮好,免得雪落在他小脸上。”
她正要用包布从连夜的头上搭下来,却看见他在笑。那笑说不出的狡黠,明媚,可爱。
她也忍不住笑起来,“嘿!小子!你笑什么呀?”
“咯咯咯咯咯……”连夜眉眼弯成一条线,好看极了。
朱渔知道现在不是逗娃的时候,赶紧亲一口,给他盖好,只空出呼吸的地方。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听到连夜喊了声,“啊……妈……”她的心陡然一跳,觉得自己幻听了,忙问珍珠,“夜夜刚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