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咱会不会遇上啥怪鱼啊,我听说隔壁石儿哥的右手就是被怪鱼给咬掉的。”
“这湖这么凶,咱吃的又不是不够,干啥还来呢?”一老一小,踩在鄱阳湖的冰面上,拿着凿子等等一些破冰工具,准备打鱼。
“这你就不懂了,咱老祖宗说的好,人要居安思危、下个月月头就要交贡,咱光靠领点儿救济粮,哪里够吃?”
“再说了,这湖里的鱼可都是大补品哩!万一你阿哥吃了咱捞上的鱼弄的鱼汤,不仅病好了,还一不小心成了红武士,咱们儿一家都吃穿不愁嘞!”老头儿穿着蓑衣戴,穿着水靴,缓缓说道。
“再不捞鱼,过些儿日子冰化了,这些怪鱼跳的欢腾的很。咱再来打鱼,那可就是真送死嘞!趁着冰面厚,说不定还能捞个几条冻死的!”
女孩儿穿着破棉袄,身体瘦弱,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
元宵才过不久,天还冷的很,山上积雪还未消融。
灵气复苏后,全世界的空气仿佛都变清新了,鄱阳湖上这两年,每到过年时分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小车在上面行驶都不是什么很大问题。
凛冽的冷风如刀子般刮在爷孙俩脸上,英子的小脸被吹的通红,手上,耳朵上都生了冻疮。
她哈着气跟在阿爹兴奋的破着冰面,水下很平静,没看见有什么鱼的动静。
冰层很厚,爷孙俩足足凿了半晌,才将冰层破开,他们又继续破了大概直径一米的冰口,看样子这老爷子野心不小。
英子兴奋的帮忙撒网,随后静静等待。
湖面冷风一波接着一波,爷孙俩冻得直跳脚,阿爹的胡子都冻成了冰柱。
“有动静了!”
“捞网……”
“快拿棒槌,鱼上来就敲晕。”
阿爹朝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开始收网。
老头儿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喜色,“嘿哟!娘嘞,挺有分量!”
“肯定是条大鱼,咱发达了。”
“这条鱼,咱省着吃,怕是能吃一个月。”老头儿嘿呦嘿呦,喊着号子、一二一二将渔网拖出冰面。
英子拿着棒槌在一旁严阵以待,这湖里的大鱼凶险异常,一步小心就不是人吃鱼,而是鱼吃人了。
英子也学着阿爹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目光灼灼盯着冰口。
她眉头轻轻皱起,“英子,出来了!”阿爹沉吸一口气。“嘿呦!”一声,渔网里网到的玩意儿被拉上冰层。
“啊呀呀!”英子大叫一声,闭着眼“嘣嘣”两棒子敲去。
“好了,英子、别敲了。”老人皱眉。
英子睁眼,捂着嘴惊讶叫出声:“是个死人?”
“这人胸口还插这剑呢?啧,这男人长的还挺好看……”
“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啥好东西。”老头说着就开始搜身。
英子看见林晨手指上的戒指,眼睛一亮,将戒指摘下,戴在了自己手指上,问道:“阿爹,好看吗?这好像是金子做的诶?不知能换点儿啥。”
老头儿又看着林晨胸口的长剑,一脚踩在林晨胸口,双手握住剑柄。
“噗嗤”一声将长剑拔了出来。
长剑在阳光下反射着锋锐的寒光,阿爹啧啧着嘴打量这把长剑。
“唔……”林晨眉头紧皱,一口浊气喷出,他睁眼看见的却是白茫茫一片,阳光正对着他的眼睛,两道人影在他面前模模糊糊飘荡。
“啊!”随着一声尖叫,一团黑影照他脑门儿袭来。
“嗡”一声,林晨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英子拿着棒槌,惊魂未定看着倒在冰面上的林晨。
她吞了口水,木讷的转头看着阿爹,嘴唇颤抖道:“没,没死……”
阿爹眉头微皱,将长剑和捕鱼工具丢在一起,“快,把人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