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用脚踢开”
一曲结束,空白的几秒让宁岫瞬间从回忆的禁锢里挣脱出来。
紧接着一首甜蜜的情歌响起,她毫不留恋地站起离开,然后回了家。
一辆黑色大g停在小区不远处的树影下,在她卧室的灯亮起后,才慢腾腾地离开……
过后的几天,宁岫照常上班工作,下班了就回去陪宁母。
一切看起来十分正常,但她只要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开始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和宁母说这件事。
说实话肯定不行,那样只会让宁母担心自责外加上一顿后知后觉的屈辱。
她还是得编出一个不让宁母看出不对劲的理由。
这天,段母约了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宁岫下班后回家接了宁母到餐厅,一进包厢,段父段母以及段如珩都在那等着了。
宁母显得有些局促,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餐厅,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仿佛连一樽花瓶都在俯视她。
扶着女儿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宁岫感受到宁母的紧张不安,安抚地捏了下宁母的肩膀。
她何尝不明白这种感受,第一次被徐逢玉带进这种全是有钱人出入的场所直到最后一次,她都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但这次不一样,因为段家人和那些人不一样,并不会轻视她或是宁母。
在一片和谐的交谈欢笑声中,宁母也渐渐放松下来,忘记之前的那种不适,一直跟段父段母他们分享宁岫小时候的趣事糗事。
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宁岫放下筷子,整个人透着一股温暖的柔和:“爸,妈。”
段父段母几乎立刻异口同声地应了声:“诶,怎么了?”
相认之后,他们和女儿的相处时间其实也不多,错过了二十年让他们对这每一声爸、妈的称呼都很珍惜和渴望。
宁岫看着父母殷切的表情,心口不禁涌起一阵酸涩,抿了一下嘴唇,语调缓慢但坚定地说:“我还是想和我妈在一个户口本上,继续用宁岫这个名。”
上次段如珩和宁岫提了一嘴改回原名的事,被一旁的段母用眼神阻止了,但不管怎么样,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还是觉得越快说清楚越好。
不然在宁母和段家的心里都是一个放不下的结。
宁岫的话刚一出口,宁母就在桌下伸手阻拦。
她确实有私心,想将女儿留在自己身边,但也明白段家夫妇才是宁岫的亲生父母,宁岫跟着这样的父母才会有更好的未来。
宁岫回握住宁母,让她不用担心。
宁母嘴上虽然不说,但她知道,宁母心里是害怕的,害怕她认回亲生父母后,会和自己越来越生疏。
其实相较于和段父段母的血缘关系,她和宁母之间更需要一份书面上的确切连接。
所以她希望一直做宁母的宁岫,而不是段父段母的段明岫。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是宁段两家人的岫岫。
段母温热的掌心抚上宁岫的手背,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妈妈明白,我和你爸都没意见,改不改名你都是我们的岫岫,既然你不想改那就不改了,还省得大热天的跑一趟。”
段父也笑笑说:“是啊,本来我和你妈今天就是打算和你说这事,你不说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听着他们这番回答,宁岫忍不住眼眶一热,声音哽咽:“谢谢爸妈。”
段母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自己的爸妈有什么好谢的,不哭了啊。”
玖馆包厢。
简戌刚推开条门缝,一股浓烈的酒味就扑面而来。
像是谁打翻了一箱酒一样。
看着瘫在沙发上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他抬眼看了看楚睿乾,问:“怎么了这是?”
楚睿乾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朝徐逢玉的方向努了努嘴:“为爱做鸭被发现了呗。”
简戌不禁嗤笑出声:“哟,堂堂徐家大少还是个痴情种,这种身段相貌怎么着也算是极品了,一晚多少钱啊?”
徐逢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一脸无语:“滚!”
楚睿乾接话:“一晚多少钱?我们徐少这种极品鸭一向剑走偏锋,都是直接倒贴的。”
简戌眼里满是调侃,啧了一声:“那确实是有点太不值钱了。”
徐逢玉虽然喝得多,但意识还是十分清醒,随手扔了瓶酒给他:“老子叫你来陪我喝酒的,不喝就闭嘴!”
“我可喝不了,就在你这包厢待一会,我等下都得在外面吹一个小时风散味才能回家,还喝酒?”简戌直接把酒放回茶几上。
徐逢玉仰头又喝一杯,酒杯重重地搁在桌上:“瞧你那出息!”
简戌得意地扯了下嘴角:“家有家规,我是有老婆的人,和你这种情场失意的人可比不了。诶徐逢玉,你不会真喜欢朱槿吧?”
话音刚落,徐逢玉就抄了个东西往他身上砸,简戌吊儿郎当地接下:“干嘛,恼羞成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