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老皱眉看了陆渊一眼,说:“就青丫头这样的天赋,若是来了九鼎道,定然前途无量,成为玄女指日可待!陆渊,你不能为了一己之私,阻了她的前程。”
陆渊颇为尴尬地说:“长老,实不相瞒,我年纪也不小了,家中父母一直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青儿一旦成了医道弟子,怕是没个好几年不能下山,这……”
“你不是还有别的姬妾?你那位安宁侧妃,听说还有一房侍妾。而且,你总是要娶个正儿八经的王妃的,怎么就非要指着她?”
听到这话,陆渊还没说啥,华青先急了:“长老长老,我看这事吧,还是容后再议。回头我先找庄大哥了解了解,你们九鼎道的考核究竟是什么样的再说。”
陆渊看了她一眼,黑沉的脸色顿时好转了,眉梢还含着笑。
“那位是怎么了?我闻着这味儿,像是退烧散郁的药?”随着水渐渐开了,味儿散出来,庄青翟问华青。
“郁结于心,又着了凉。”华青瞥了一眼华莹的马车,说。
庄青翟挑挑眉,撇撇嘴,摇摇头。
“安宁拖着病体远行,也不容易。她在襄阳王府犯的错,就此揭过吧。回洛阳以后,大家就别提了。”陆渊说。
这回轮到华青撇嘴了。
晏长老感叹道:“她创造了那般了不得的瘟疫药方,在老夫心里,她应是个家学渊源,惊才绝艳的女子。不曾想……且不说没见到何种惊才绝艳的医术,这人品,着实令人失望。”
庄青翟接过话去:“我觉得,那瘟疫方子,未必就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嗯嗯!”华青连连点头。
“还有她爹华昆仑,说什么‘医毒双绝,天下第一’?八成也是那青帮帮众自吹自擂,渲染出来的!”庄青翟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