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练的住宅离李强的住所有5个站的距离,是一个大的剑道训练馆。当今霓虹人练习剑道的越来越少,这个训练馆一直荒废不少,直到李爸把他租下。
李爸按照刘教练的要求把这个地方改成了私人训练房,说是私人里面什么都有,当然黑科技液氮理疗仪也有。
闲来无事的刘教练在院子里种了些花草,霓虹独栋小院家家户户都有院子可以养花植树,更何况这种大型的剑道训练馆。
刘教练正在土地里经营他的蒜苗,韭菜这些农物,他在国内都已经开上保时捷了,做事肯定要更加节约。
谢援朝是80年代末偷跑到霓虹来的归化人口,如今在上京区松之下町拥有房产的他自认为这辈子也算是小有成功。霓虹有个风俗,每搬家至一个地方都要带上礼物去问候下邻居,这风俗很不民主自由,甚至侵犯人权。若是有社交障碍的人搬至新住处没有问候下邻里,这怎么办呢?很好办,霓虹人会一起排挤欺凌这一家子,比如点燃报纸扔家门口,破坏人家放门外的自行车,杂物之类,很有合法追账的风格。
谢援朝这条街上荒废已久的剑道馆最近装修一通,但迟迟没有人过来问候下,寒暄下。拥有霓虹人自律性的他一定要维护这个传统。不,拥有归化人口自律性的他一定要维护这个传统。
他趁这个早上天气比较好,独自来到这家名为“有强健身会所”的大门前,见大门开着,他在门外大声的喊道:“请问,有人吗?”
“谁。”
谢援朝见屋里有回应便走了进来,一踏入院子见有人蹲在地上摆弄花草,他小声的问道:“请问主人家在吗?”
“在。”刘教练回头说道。
“老刘!”
“老谢!”
“原来是你!”老谢一脸激动,他乡遇故友,喜事;可惜我未经营传销,遗憾。
刘教练问:“你在霓虹还好吧?”
“混得不错,在这附近买了房,你呢?还在做教练?”
“我被外派霓虹做教练。”
谢援朝本是体制内人,在80年代末赴霓虹考察的时候逃离脱队,和谢援朝关系较好的刘教练也受到牵连,他待了一辈子的体校,比起一起赴霓虹考察的团员来说他的下场还算好,就为这事下课了好几个官员。
当再次见面时刘教练没有计较这些,他就当这事没发生似的问道:“你呢?还在当教练?”
“哪能呢?霓虹不认可我的资质,我在超市和拉面馆打工,这国家不错,只要能吃苦日子比国内好!”
刘教练笑而不语,他示意老谢进屋休息。
谢援朝喝着茶闲聊这些年的趣闻,突然他放下茶杯说:“哎呀,你还记得我们读书的时候那位老王?”
“哪位老王?”
谢援朝拍着大腿说:“你看你,忘了吧!我把他喊来叙叙旧。”
饮着茶的两位等来了老王,刘教练望着老王的面容笑容渐失:“大哥,你快点出去,我没见过你,我是正经人家。”
老谢很疑惑:“什么事?这是老王,正经人。”
“你是体育教练出逃就算了,他曰妈造飞机发动机的那叫叛国!”
“我不是造飞机发动机的,我是出逃。”老王说道:“我就是大学一教授,虽说我空气动力学当时在国内数一数二,造啥发动机?你不欢迎,我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