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国公早已明了太子的目的,他做一切看似荒诞儿戏,但细思极恐。
他利用皇上不想让人知道他炼丹修道一事,把皇上控制在手中,给朝臣下达的所有决定都是皇上所为,即使他们有想法、有疑虑也无可奈何,反而做事稍有差池便是谋逆之罪,做为朝臣,谁敢妄动?
然后让皇上悄无声息驾崩,他顺利登基,谁也没法阻止,即使他暴虐成性,杀人如麻,但他是皇上亲封的太子,谁也无法改变。毕竟历史上暴虐成性的皇帝大有人在,谁还能废了皇上不成?
不用他动用一兵一卒,待他坐稳皇位,对那些不服他的人,一个个除而快之便是。
太子暴虐成性的名声已被传的家喻户晓,但谁也撼动不了他是储君的位置。但再加一条不忠不孝之罪名,不用他人多说,只要祁川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太子就昨乖乖让位。
太子当然知轻重,即使心里恨尚国公这些老臣,但目前的局势迫使他不敢对这些老臣下手。
“国公说的极是,如今是重要之事是国葬一事,其它事稍后再议!”
“娘娘认为如何?”尚国公把话题转向一旁几乎被忽视的皇后。
皇后面带哀泣,听到尚国公的话,面色稍霁,气息不稳地说:“哀家身体欠佳,一切事宜由国公做主。”
“娘娘节哀,后宫事宜还需娘娘主持大局。”尚国公躬身道。
皇后微微点头:“本宫先行一步。”
“恭送娘娘!”众臣齐声道。
皇后临行前回头再次看了眼皇上的棺椁,眼圈红了,然后她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杨义,目光凌厉扫了一眼,似要把他一眼看穿,但她什么也没说,在宫女的簇拥下离开。
似乎是一场闹剧,最终以皇后和朝臣的失败告终。
是夜,一骑快马飞快入京,到了城门口便被挡了下来,来人头带兜帽,一身黑衣,谁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来者何人?”城门守卫大声问到。
来人没有说话,而是举起手中金黄腰牌,守卫一看面色大变,他立即进去汇报,但他进去许久,才从里面走出来,大声对下面说到:“开门!”
城门打开,快马似一道影子闪了进来,瞬间便没了踪迹。城门之上的人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夜幕低语:“要变天了!”
皇上驾崩,宫中其他人都忙的团团转,唯有太医院除了给各位受惊伤心过度的贵人位诊脉安抚情绪,也没他们什么事,唯一和其他人一样的是,他们也换上一身孝衣。
出了太医院的门,天上开始飘雪花,刚开始还零零星星,不一会儿鹅毛般的雪片铺天盖地而来,借着灯光抬头看,天空除了雪花织成的网,其它什么也看不到。
“这雪下的真是时候!”宋伊人轻叹一句。
国丧期间,宫中各处更是小心,所有人都低头走路,偶尔看到一两个微微抬头的,不管是真伤心还是装样子,都面带哀泣。
进了这深宫之中,每个人都是演员,且演技都非常了得。来来往往的宫人脚步匆匆,在大雪中穿行。
“有人闯皇上灵堂!”一声尖厉的声音打破宁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