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后浑身一僵,以太子那凶残的性子,岂有祁川的活路?
毕竟是皇后,瞬间的惊慌后很快恢复平静,脸色不善的看着宋伊人。
“本宫记得你说过以后不纠缠川儿。”
宋伊人来之前就做好思想准备,皇后极不喜她,她想说的内容早在脑中过了一遍。她知道皇后定会提起此事,早就想好处么答。
“小的是答应过娘娘,不再和祁川有关联,前提是他相安无事。如今,他孤身一人腹背受敌,我做不到还远远躲着他。”
宋伊人这话说的分量不轻,表明自己的态度更说给皇后听。祁川孤身一人面对内忧外患,而要他命的是自己的母亲和兄长。
皇后自是听懂宋伊人的话,她一直知道宋伊人不是一般的女子,会造船,会做生意,听说如今丹砂生意已做遍九洲,这样的女子全天下又有几个?
但她心里一直不愿承认罢了,之前是因为她身份低微,配不上祁川,后来又认为祁川的内宅夫人不能太有能力,不能抛头露面,这样的女子不配做皇家儿媳。
宋伊人自见到她没说过一个皇后不好的字,但话中的意思却明显不过:你既然是他的母亲,连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都要管,为什么最后要害他的竟然是她这个母亲?
皇后本已后悔,但她已骑虎难下。最了解她的还是她是疼爱川儿,让她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至于她的事,这些夜晚辗转反侧,她已想的通透。当初既然选择那样做,就想到迟早有一天事情终会败露。这些年,她享受一个女人高高在上的尊荣,享尽世间荣华富贵,即使是死,她也值了。
想至此,她的脸耷拉下来,再也没有皇后盛气凌人,她轻声问:“说吧,要本宫怎么做?”
三日后,太子归京,进了太子府便没有再露面。皇上依旧在打座修行,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平静如常,但身在局中的每个人都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大越开元十六年冬,皇上打座满半月,群臣上朝参拜,而高座上的人不是皇上,而是太子。
众臣惊诧,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忘记反应,就听一个尖锐的声音自上传来:“皇上龙体抱恙,不能再处理朝中事务,命太子监国,钦此!”
这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再次让百官大惊失色,皇上龙体向来硬朗,怎的突然就不能处理政务,要太子监国?
尚国公不紧不慢跨出一步,缓缓开口:“太子监国此等大事,不能仅凭太子一句话来定论,需得慎重,臣等要见皇上。”
尚国公带头开了口,除了太子一系的大臣,其余大臣纷纷出列:“臣附言!”
文武百官近三分之二要求见皇上,太子明显有些慌,一旁的道长给他一个阴冷的眼神,太子才恢复镇定。
“大胆,本宫是太子,父皇龙体欠安,需要静养,本宫监国名正言顺,尔等要造反不成?”
太子的话并没让百官退让,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要见皇上。就在这时,大殿的门缓缓关闭,殿内传来一阵奇异的香味,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都感到头晕眼花。
尚国公还保持着理智,怒声质问:“太子,你......”话没说完,他软软倒下去。那道士目光一凛,他眉头微皱,似乎没想到尚国公会有这种反应,但随即又恢复,轻蔑地扫了眼尚国公后便 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