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得到姨母的信任和银子,你让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陪宋仲仁那蠢货喝酒,还要装做与他行了苟且之事的样子,利用他、花光他所有的银子后,你怂恿我与他彻底断了往来。与王父之间,从始至终,你都是以自己过上轻松的日子为目的。哪一个母亲会放任女儿自送上门给男人做小?你是我的亲生母亲吗?”
楚玉儿以前不知,以为自己想做什么母亲都由着她,那是对她的疼爱。自生下这个孩子,做了娘以后她了解了做娘的心。哪一个娘会牺牲女儿的清白换取好处?哪一个娘会让自己的女儿在没名没份的情况下,自找着上了男人的炕?
楚任氏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番话来,她又惊又恼。
“现在回头怪我?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经过你同意?当初你要跟王家那老王八,我劝了你,可你听了吗?孩子是我出主意让你怀上,但你不是也很乐意吗?”
“娘说的是,每一次都是女儿自愿,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听你的。我知道你身上还有一些金银首饰,现在拿出去当了给娃先看病。”
楚玉儿语气坚定,楚任氏想到那些首饰还是姓王的当初孝敬她的,如今被女儿知道,她也不好再藏着,只好讪讪拿出来。
母女二人当了两件首饰,带着二两银子去给娃看病。郎中一番诊断后,不停地摇头。
“大夫,娃咋样?”楚玉儿问。
郎中再次摇头到:“你们送来的太晚,孩子风寒入肺,耽搁太久,如今已药石无医!”
楚玉儿一听娃没救了,抱着烧得像碳一样烫的孩子哭出声来。
“都怪你,娃刚咳时我就说去看,你说是小病,没必要看,如今娃没救了,你高兴了?”
楚玉儿看着楚任氏,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这句话。楚任氏此刻也有些不忍。
“玉儿,娘......”楚任氏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但想了想都是她坚持认定娃没事不用就医。
楚玉儿什么也没说,抱起娃向外走去,她像一个木偶,眼睛呆呆看着前方只是朝前走。楚任氏给大夫放下银子:“这是给你补偿的银子!”
楚任氏把碎解扔桌上,匆匆追了出去。
宋伊人在静川府又停留了三天,闫氏彻底康复如初,她准备动身回京。
走之前她把“在水一方”的账盘了,净收入两万五千六百两银子,她都兑换成银票。她之所以要归拢银子,是为丹砂的开采筹集银子。
丹砂开采后,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投入到到成衣坊,所以她想把静川府的“在水一方”转让给青儿经营,就当她的嫁妆。
宋青儿知道宋伊人这是在帮她,半年前她不敢接手。管理这半年多来,她已经有了各方面的经验,如今接手她完全有能力经营。
“姐,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我会好好经营。”
薛义也是重情重义之人,知道宋伊人要把店转让给青儿,他提出十万两银子的转让费,但要分三次给宋伊人,他一次性拿不那么银子。
宋伊人也没推脱,这样一次性说好价格,对他们以后没有负担。
“青儿,此次我离开静川,除了你们成亲时回来,可能再没时间,有事写信联系。待店里培养几个得力的人,你们可以带着大伯母去京城或江南玩儿!”
宋伊人轻声与宋青儿说着话,马车跟在她们身后,不知不觉到了正街。
行人匆忙从身边跑过,估计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是抢着去看热闹,她们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