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后痛苦地闭上双眼,要晕倒的样子。
“老人家可还好?”影子扶他坐下来。
巫伯连忙摆手说到:“无防无防,年级大听不得腌臜之事。”
老者坐了片刻才缓过神,又问他:“你说你失了记忆,身上可有佩戴的饰品或胎记之类?”
影子摇头:“并无!”
老者不死心,提醒他:“你再想想。”
影子坚决摇头说:“当初姑娘也曾问过,她想通过这些帮助找到家人,但在下浑身上下无任何印记,更无配饰。”
老者依旧不放弃,继续引导他:“你再想想,可有突然想起什么,或闪过什么念头?”
影子本对老者放下的戒心,在他的一再追问下又筑起防备之心。
“在下从未有过什么念头或想起什么,您身体不适,在下扶您回房休息。”
老者明白影子防备他,不再勉强,随着影子回房休息。
影子离开后,老者看着他的背影眼眶微红。他从怀中拿出一把磨得光滑的桃木匕首慢慢摩挲,止不住老泪纵横 。
影子出去后面色冷峻,他回头看了眼,不知为什么,虽然对老者有了戒心,但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是一种从末有过的感觉。
宋伊人见了祁川,知他是专门为颜小言而来。他说得与巫老伯所说一样,比巫伯了解的略详细,包括为什么当年不知道颜小言这个人的存在,是因为他跟着师傅闭关,三年前才下山行医。
“谢谢你专门为此事跑一趟。”宋伊人客气地致谢。
“我说过,即使没有夫妻关系,我们之间与他人不同,不必如此客气。”
祁川像平常朋友一样,语气轻松,让宋伊人也不觉放下隔阂。
“在你来之前,已有人告诉我这些。”
宋伊人把巫老伯的话如实告诉他。
“这位巫老伯是何人?”祁川特意问。
宋伊人本不想把自己差点成陪葬品的事告诉祁川,但话已至此,便把墓中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祁川一听脸色大变,暗卫下落不明,他不知宋伊人具体 经历了什么。此刻一听,不由出了身冷汗,从来不怕天不怕地的他一阵后怕。他不敢想,如果不是影子及时找到她,此刻的她......
这便是他的好母后安排在江南要彻底除去宋伊人手段,一个身处后宫,养尊处优的女人,这些年没有人与她争长短,要想什么便有什么,怎能有如此狠毒的心?
祁川双手紧攥,脸色阴沉。如何才压下心里这把火?他堂堂七尺男儿,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一次次因他陷入绝境,他还有什么勇气面对她?
如果之前同意她与他断了关系,是不想让她难过,此刻他彻底理解了她这么做的原因,也庆幸自己平和地答应她。
“对不起......”
祁川慢慢平息怒气,深深注视着她说到:“是我连累了你!”
他自责又愤怒,她每一次伤害都是因为他。可她只能承受,不能反抗。做为儿子,他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他的亲娘,只能眼睁睁看着。
宋伊人明白他的意思,“都过去了,你也不必自责,任何事得到时都要付出相应代价!”
宋伊人的是说给自己,也是说给伤害过她的人。
祁川已彻底冷静,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解小弟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