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人看似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实则是趁他们不注意取装在袖袋里的那把小火铳。人多,脖子里当成饰品的小匕首起不了作用。
小火铳已被她反手握在手里,只要他们上前一步,她就会放倒他们。祁川说过,她没有正规训练过,但她心里素质极好,近距离出击能伤敌人于无形。
她本想跟来衙门,当着知府的面把事情解决,都是女人之间的矛盾,本是小小的民事纠纷,放前世都是居委会大妈解决的事,本就不该闹到知府那儿!
到时候大不了陪她们医药费就是,不是什么大事,谁知这衙役头目竟然胆大包天,目无法纪,不但想私设公堂,还对她起了邪念,那她也就不客气 !
这火铳本就是祁川送她防身用,把他们都放倒再闹到公堂之上,看他们怎么给她交代。
她是不想直接与官府起冲突,但她也不是软柿子, 不是谁都想拿捏的!
那衙役头目当然把她一弱女子没放眼里,上前伸手去摸她的脸,就在她要扳动扳手的那一瞬,不远处传来陌生的:“赵四儿,你们在那儿做什么?”
所有人都转头,就见几个衙役变了脸,一个个瞬间变得规规矩矩,低头行礼:“师爷!”
“你们一早不进衙门,这是在做什么?”
几个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说理由,一齐把目光 转向那个叫赵四的衙役头那儿。
赵四虽不满,但明显还是怵那位师爷。
“我、们这就押他们去衙门!”
师爷特意看了宋伊人与老先生一眼,才转身进了衙门。赵四晦气地呸了一声,低声骂到:“哪儿都有他,坏了爷的好事!”
既然被发现,他们只能把人押进衙门大堂上 ,等候知府审案。
不想,本来一脸愤怒的老先生,进了知府大堂后,非但不下跪,反而让人把知府叫出来,下面的面面相觑,都以为这老头儿脑子有问题。
“大但,知府老爷也是你随便叫的?”
老先生根本理都不理那人的恐吓,大模大样往堂前一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知府的爹。
对方是老人,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现任知府张明光和上任不同,是位廉明又严厉之人,手下人深知他的脾性,当然不敢造次。
那衙役头赵四可没这么精明,他是上任知府的人,平时混迹市井,对静川很了解。现任知府虽知他的秉性, 但没在犯过大错,所以继续用他,毕竟是衙门的老人,办事方便一些。
但这赵四可不这么想,仗着知府重用他,还和在前任知府手下办事一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其他人都拿老东西没办法,他正想出口恶气,借机收拾也,上去二话没说,朝着老先生踢了过去,先生腿一软单腿跪了下来。
“老东西,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在这儿耍横!”
宋伊人看先生被逼跪到,目光瞬间变冷 。老人家多骄傲的人,生平也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如果不是担心她受伤害,借机陪她来,哪能受到这等烂人的屈辱。
她第一时间上前扶起先生,眼眶微微泛红,他即使无能为力,腰板也挺的笔直,借宋伊人的力站直。她转头看一旁洋洋得意的衙役头,她如刀的目光让那烂人不由一怵,再看时 宋伊人已经收回目光,刚才一瞬像是幻觉。
“老东西,以后有点儿眼色!”
“知府大人到----!”
随着一声通传,所有人都肃穆,就连那赵四都不敢过分造次。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