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专门跑一趟,定是有关宋仲仁之事。她正好也要把帮宋仲仁卖山菌子的银子给青儿母女,顺便去趟水洛。
她想了想要不要把与祁川的事告诉柳氏,最后还是没有说,等时机成熟再告诉她。
当晚就赶往水洛,想着事情简单,能当于赶回静川。
第二天宋伊人出现在“青青绣坊”门外时,青儿不敢相信,前几天听说她去了京城,此刻她就站在眼前,跟做梦一样。
“伊人姐?真的是你?”
“我娘说你去静川找我,可是有事?”
闫氏也匆忙迎出来,进了屋,闫氏红了眼,说得正是宋仲仁的事,说他被叫玉儿的女子迷了心窍,对方说要了盖独门大院,才能娶她过门。
“明显就是人家的借口,但谁劝他都听不进去,说那女子不会骗他。自上次从京城回来,他就去打什么黑拳,说是他身体抗打,只要打不死就能挣回盖房的钱,可那是拿命在赌钱啊!伊人啊,我知道仲仁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除了你,大伯母不知道找谁!”
闫氏说着抹起眼泪,宋伊人本不想再管宋仲仁的事,可看闫氏这模样又不忍心。
她把卖菌子的银子拿出来。
“这是上次他去静川府卖的菌子钱,共拉了300斤,是按600文一斤出售,共180两银子,我当时骗他说菌子不好卖,只能低价出售,每斤200文,他拿走60两,其余的大伯母替他存起来。”
宋伊人把上次他在静川的事简单说了说,闫氏一听又愧又感激。
“他这么对你,你还在处处为他打算,伊人,大伯母欠你的,当牛做马报答。”闫氏说着又哭起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大伯母你别难过,他是个倔性子又认死理。能让他整个人变成这样,对那女子入迷,好赖话听不进去,定是被二婶当初给设计,与那女子发生了什么!”
宋伊人的话让闫氏瞪大眼睛,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是不是这样,你可以直接问他。如果真如我推测的一般,除非对方果断说不嫁她,否则,以他的性子决不会放弃,别人越劝,他的心越会偏向那女子,认为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不顾名节失身与他,还不嫌弃他,他定会用命去维护她。”
这一番话让闫氏母女既清醒又更迷茫。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逼迫那个玉儿放手,他才能死心!”
闫氏母女没见过那个叫玉儿的,但宋伊人见过,那可不是一般人家耍小心眼的女子,贪婪、扮柔弱、又会拿捏人心。果真是怎么的父母培养怎样的孩子,任氏姐妹生的女儿,比之她们的母亲,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伊人活了两辈子,且上辈子见识过各样的人,自是能看透人心。宋仲仁身上唯一的利用价值目前也只有青儿的这间绣坊,要想逼迫对方放手太难。
如今宋仲仁还不好意思插手绣坊,她们很可能还有大招。
宋伊人为闫氏分析了这一切,闫氏母女傻了眼。青儿当初为了防宋仲仁为了那母女俩打她绣坊的主意,把绣坊的东家写成宋伊人的名字,如今看来,写成谁都没用,只要她们母女在这经营,那对母女就不会死心,但不能为了她们而关了这绣坊,该怎么办?
三人正说着话,就见宋仲仁兴冲冲跑进绣坊,看到宋伊人,他明显一怔,尴尬地打招呼,宋伊人淡然回应,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是有话对她们母女说,不想让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