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大闹无非就是想从她这儿敲诈一笔钱,他早就知道儿子为了啥被发配,任氏为啥被抓,她心疼儿子也许有几份真,任氏是死是活她才不在乎。
任氏妹妹不知道一个50来岁的老太婆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老妖婆再不放手,她的头皮都快被撕下来。
“这绣坊根本不是我的,是我姐和彩儿开的,我也是在这里挣工钱!”
“啥?你说这绣坊不是你开的?”
老太婆立刻放开她的头发,原来任氏这个贱人这些年一直都在骗她,说什么绣坊是她妹妹所开,还不是怕她和老三家瓜分她的银子。不过现在都不重要, 既然是她宋家的,那所有钱都是她的。
“既然是我儿媳和我孙女儿所开,钱都拿来!”老太婆伸手要钱。
“哪里还有钱,彩儿从周家杀了人逃了,我姐把所有钱都给了彩儿,绣坊这两天根本没进钱。”
任氏妹妹一脸委屈地继续说:“连我这月的工钱都没给。”
老太婆听后又变了脸,所有钱被彩儿拿走?只要不牵扯到她,一个孙女是死是活她才不在意。任氏母女这对贱人,处处防着她,但又一想,这三天肯定有收入,看看这里穿得妖里妖气的绣娘,还有绣坊那么多绫罗绸缎,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你真以我老糊涂,这些天没进钱,这些小骚.货你拿什么养着?”
任氏妹妹在心里咒骂她,老不死的东西,眼里就只有钱。
宋伊人站在门的人群听着大家议论。
“这是一家什么人,听说这绣坊的掌柜与下河村寡.妇通奸害死无辜的人,案子破了,被发配到边疆服役。女儿给人做小妾,男人是个活死人,耐不住寂寞,杀了府里的下人逃了,娘子替女儿顶了罪,老人不但不伤心,还为了钱财大闹。”
“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老人这个样子,后辈又能好哪儿去?”
“这么晦气的一家人,以后再不在这儿做绣活!”
......
宋伊人看着没什么意思正要离开,就见宋仲仁从小马车上跳下来,扶着一个面貌秀气的年轻女子下了车,急匆匆往绣坊跑,宋伊人又停下脚步。
“奶,你在这儿胡闹啥?”
老太婆一看大孙子来了,底气更足:“仲仁,你来的正好,这贱人私拿咱家的钱,快替奶要回来。”
“仲仁哥,我娘怎么会拿大姨的钱?”女子说着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宋仲仁。
宋仲仁立刻心疼:“玉儿妹妹不哭,我相信姨娘。”
那叫玉儿的女子立刻露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仲仁哥哥是好人!”
“奶,你别在这丢人现眼,我二叔二婶还在大牢,你不想着看看他们,一来就在绣坊闹着要钱,你还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