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招呼家丁把人弄出去。
云遥连忙挡了一下,“这是殿下请来的客人!”
然后也不等秦嬷嬷反应,直接拉着人就快步出了太子府,把人拉到偏僻的小巷一扔。
那人立刻拿了个盒子和一封信出来,“东西在这里,该怎么做主子都已经写在这封信里了,他吩咐你一回来立刻就把东西交给你,让你按照里面的指示去做!”
那人说完一猫腰,鬼鬼祟祟地溜走了。
云遥迅速抽出信封里的纸,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把东西往怀里一塞,迅速消失不见。
……
宫中。
皇帝的寝宫进进出出的人数不胜数。
容锦夜被强硬带进宫来,因为一件大事——玉玺失窃了!
皇帝大发雷霆了一顿,然后不等容锦夜被带到,居然又一下昏厥了过去。
着装怪异的巫医在皇帝床前大跳鬼舞,丁铃当啷的铃铛声吵得人耳膜生疼,却没人敢说什么,一个个人神情肃穆的仿佛谁这个时候哪怕是呼吸稍重一下都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罪。
太后也来了,竟去看了一眼皇帝的状况后就似乎承受不住打击,被人扶着到偏殿休息去了。
李公公接过宫女手中的茶盏示意了一下,宫女福了福身退了下去,李复端着茶进去了。
太后正在闭目养神,一手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
李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茶盏,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太后一下子睁开了眼。
李公公立刻退后一步,“奴才给太后请安。”
太后朝外面看了一眼,“你怎么办的事!玉玺失窃一事你嫁祸给谁不好?璃王、靖王,随便哪一个,哀家还当你是个聪明的,结果你嫁祸给太子!你嫁祸给太子顶个屁用!”
李公公吓得扑通跪了下去,“太后恕罪!不是奴才想嫁祸给太子啊,实在是昨儿个晚上就太子提过玉玺这事!玉玺又突然不见了,奴才一时情急,没发向皇上交代,这才、这才说了太子啊!”
东西突然没了,还是在去雍华宫的路上没的,李公公当时从昏迷中醒来自己都吓个半死!
他原本藏着掖着没敢说,谁料今天早上皇帝突然醒了!
一醒来就要看玉玺!
李公公上哪里去变个玉玺出来啊?
当下一紧张,脱口而出就说玉玺没了,说他昨天去御书房就没有找到东西,可能早就被人偷走了!
被人偷走了?谁想偷玉玺?谁对玉玺有企图?
答案无一例外地指向前一天晚上来跪求过玉玺的太子容锦夜。
皇帝二话不说,立刻派人去把太子抓到宫里来,他要当面质问!
其实李公公也没直说是太子偷的,但是皇帝已经自动自发地就把怀疑的对象订成太子了,李公公当然顺手推舟,说了几句模棱两可又暗指向容锦夜的话。
在皇帝身边伺候几十年,他自然是十分了解皇帝的脾性的。
皇帝生性多疑,他要是这个时候非站出来说不是太子,是璃王或者靖王,反而让皇帝生疑。
生疑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怕皇帝一个不小心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他头上,他这个首席大太监的位子,几十年的经营谋划,一步步到今天可也是不容易啊!
“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哀家问你,皇帝的遗诏放在哪里?”太后十分拎得清轻重。
这个时候纠缠这些细枝末节已经来不及了,找到遗诏!
要么修改,要么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