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一次你说，我弄疼了你……”
陆正霆也是刚刚才想起，有一次，他占有欲发作，强迫了洛小冉。洛小冉说，他弄疼了她。
“那时候就怀孕了，是吗？”陆正霆终于问出这句话。
洛小冉没回答。
“告诉我。”陆正霆说，“你不能再这么宠着我，有些事，你该直接告诉我，让我清楚，我都做了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嗯。”洛小冉拗不过陆正霆，“那次见红了，应该是差点小产。”
陆正霆身体狠狠一颤。
好一会儿，他开口，“我的偏执，害了你，害了外婆，害了爷爷，原来，还差一点害死我们的孩子。”
“不过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怀孕了。”洛小冉听得出陆正霆的歉意和自责，以及对自己的厌恶，她急忙转移话题，“我知道怀孕这码事，是在被绑架的过程中。”
洛小冉扔出“绑架”这个炸弹。
“绑架？”陆正霆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松开洛小冉，直起腰，走到洛小冉面前，抓住她的手臂，沉着脸，“什么绑架？”
“一个多月以前，就我们七天约定的最后一天夜里，我收到一通消息。”
“有人告诉我，你强行进行催眠，想要恢复记忆，有生命危险。”
洛小冉尽量保持平和，徐徐道，“我不放心，所以去找你了。谁知道，落入陷阱中，上了许森言的车，被许森言弄晕，带入一处陌生的地方。”
“在那里，我被人监视，是那种时时刻刻的监控，那间房子里，到处都是隐匿在不知名角落的摄像头。”
“时刻观察我的变5态，不是许森言，是许森言背后的人。这个人，其实早就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在你把我关进情人海的那天晚上，这人开始出现，他时刻监控我，并发给我一些，我的实时照片。”
说到这里，洛小冉就想吐，她的声音变得冰冷，“当然，他还发送一些，一年以前我的照片。他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在我身边潜伏着。”
陆正霆的脸色早已沉得不能看，黑得像是锅底一样。
他死死抓住手掌，手背上绷起一条条青筋。
“我、不知道。”陆正霆说，“抱歉，我不知道。”
陆正霆不知道洛小冉经历过这些，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憎恶自己。
“我口口声声说着会保护你，可结果昵，在你陷入危险的时候，在你被变5态骚扰的时候，我竟然在怀疑你跟其他男人私奔。”
陆正霆不能忍受这样的自己。
他手上蓄力，一拳打在墙壁上。
这一拳头，陆正霆用足力气。所以，他的指骨处，泛着红，破了皮。
这不够。
陆正霆又打了一拳。
他在惩罚自己。
“你在干什么！”在陆正霆还要继续之前，洛小冉挡在陆正霆面前，阻止他，“你够了，我都没打算这么伤害你，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自己伤害自己！”
陆正霆老老实实，缓缓垂下手。
他的喉结滚动两下，说出的话，只是气音，“之前为什么没……”
陆正霆想问洛小冉，之前为什么没将被骚扰的事情告诉他，但这话他说不出口。
当时，他一步不肯退让，两个人吵得正凶。再加上爷爷和外婆接连出事，洛小冉哪有时间和心思把事情告诉他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