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望着一脸猪肝色的林染，问道：“昨天，我是不是跟白绾绾……”
林染一脸平静。
她道：“墨爷，您饿晕了，需要保持营养。白小姐去了兼语轩，不过很快她就出来了，我们进不去，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从进去到出来，只有十分钟而已。”
凌北墨脸色幽暗。
他浑身有点酸酸，心底有一丝的怀疑。
梦？
这个梦过于真实了……但林染是他最信任的得力助手，曾经在一次战斗中，她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后，将危险独揽了。
她比秦方更具气魄与胆色。
这才是他重用她的原因。
她这么说了，那白绾绾在宴会上很快就离开了。
凌北墨捏了捏指头，眸底闪烁着一丝幽冷。
小乖……不再是他的。
他接过碗，很快就开吃了起来。
而林染一离开，她匆匆去了兼语轩，手指上套用了白绾绾的指纹，很快就进去了，将现场一一清理干净，包括角落里白绾绾衣服上的碎屑也一并打扫了。
五楼除了外面楼道，是没有监控系统的。
只有门边的密码锁是唯一最大的杀器。
等她将房间里染血了白色床单换走，又铺上崭新的。
这才带着所有的证据一一离开现场。
而白绾绾并不知道这一切。
她身体痛得不行，好几次想要去见凌北墨，却被林染拦住了。
最后，她不得不默默地等候在家里，哪里也没有去。
直到一周过后，她终于在浩方的大门口见到了凌北墨。
凌北墨森寒的身影渡着一层银辉，远远的，不让人靠近半分。
白绾绾叫着，想要冲上去，想要跟他说一下那一天的事儿，告诉他，她是他的女人了，第一次给了他。
这样，他不至于还怀疑她跟顾深桥之间有什么事儿吧。
但凌北墨的眼神尤其的冷，冷得让人打寒颤。
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冷漠。
白绾绾被他这眼神深深冷到了，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墨，你为什么要躲着我？”白绾绾叫道。
她冲过去，对着他大声喊着。
凌北墨脸色寂冷一片。
他抓住她的手腕，望着她眸底的殷切，有点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压下心头想要抱着她欺负的念头。
“既然你跟顾深桥两情相悦，我放过你，从今天开始，你离开落花城，落花阁将会全面封锁，这个是给你的一一”他冷声道。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
他犹豫过，也很痛心。
但如果他给不了她幸福，他成全她。
“墨……”白绾绾眸底全是震惊。
他这是在得到她之后，就想彻底甩了她吗？
白绾绾死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第一次给她这么冷冰冰的支票！
白绾绾没有接。
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凌北墨心底有一丝的……“墨爷，把支票给我，我来安抚下白小姐。”林染站出来道。
她一眼看到凌北墨心底的不忍。
墨爷什么都好，偏偏遇到白绾绾这个死妖精，一遇到她，什么分寸都忘得一干二净，一看到她流眼泪，就什么界限都要突破了。
她不想给他们两个再多的机会了。
“嗯。”凌北墨将支票递给她。